赵柯可没那么多儿女心肠，跟孩子们一样儿，一心都在做饼干上。大家一起做好，等着傅杭点好外头的小密，一批一批地送出去烤。

这次，傅杭控制好温度，没有烤糊，并且随着一批一批的饼干出炉，他火候控制地越来越好。亲手做的饼干，孩子们格外珍惜，只掰下一小块儿，塞进嘴里，细细品尝。

傅杭问赵柯：“味道怎么样”

硬。也不酥。不过……赵柯笑道：“是甜的。”

孩子们大多没吃过这种饼干，七嘴八舌，都觉得可能就是这样的味道，甜甜的很好吃。还有不少年纪更大或者更小的孩子没有来，傅杭让他们带回去分一分。孩子们纷纷道谢。

牛小强吃过江米条，对这个饼干兴趣不大，留一份也只是想带回去给树根儿吃。他更好奇的是：“傅知青，那个窑能不能烤别的”

a34你想烤什么应该可以。a34

牛小强便跑过去跟几个小孩子说悄悄话，没多久，又跑回来，a34傅知青，你请我们吃饼干，我们也请你吃好吃的，你等我们回来!a34

他说完，带着一群孩子风似的跑走。

傅杭的院子里霎时便空了，只剩下赵柯和傅杭。

a34你……a34

傅杭想邀请赵柯进屋，但是想到两个人单独在屋里，又张不开口。赵柯则是爽利地说：“我先回家，等会儿再叫我。”

a34好。a34

傅杭的声音很轻，视线一直跟着她，直到她关上屋门，才收回来。刘知青说一起做饼干增加相处的时间，好像没什么用一个半小时后，牛小强和几个孩子神神秘秘地返回来，喊傅杭出来点火。

傅杭问是什么。

牛小强捂紧碗，a34傅知青，你先别看，你肯定没吃过，特别香特别脆。a34

傅杭好奇心不大，见他们不想说，不再追问，只冲着赵柯院子喊了一声，叫赵柯过来。赵柯重新裹严实出来，正好看见牛小强背对着傅杭，把什么东西倒进窑里。

a34牛小强，你在弄什么a34

牛小强飞快地关上窑门，冲着她摇头，a34赵主任，等会儿你就知道了。a34

不正常。

赵柯盯着牛小强的神色，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空碗，有了一点猜测。牛小强连忙把碗扣在肚子上，a34赵主任，你猜到了也先别说!a34傅杭终于有些奇怪起来，a34什么东西，这么神秘a34

赵柯看着他一无所知的眼神，微微勾起嘴角，决定替牛小强他们隐瞒，a34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确实是好东西。a34

傅杭带着疑惑，烧火。

牛小强一直在旁边儿念叨：“傅知青，小点儿火，别烧坏了。”

慢慢地，窑里隐隐散发出一点儿焦香，孩子们开始吞咽口水。

a34差不多了吧a34

a34很容易熟的。a34

“我记得也是……”

傅杭一听，便收了火，挑开门。

更大的香味儿溢散而出。

傅杭戴着棉手套，抽出石板，一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便呆住。

那是一个个不到指节长的、乳白色的虫子，烤的焦黄，闻着香，看起来……难以言喻。可他即便一脸受到震撼的表情，也没有扔出去。

赵柯好笑。

牛小强他们口水泛滥，不断地推荐：“傅知青，你尝尝，特别好吃，你尝一口一定会上瘾的。”

傅杭：并不会

a34傅知青，这是我们刚才去抠的，很新鲜的。a34

傅杭：看出来了。

a34傅知青，你真的不尝尝吗……a34

傅杭看着他们冻得发红的小手，不忍心浪费他们的心意，又实在下不了口。偏偏这群孩子不是恶作剧，他们是真心分享他们喜欢的东西。可怎么会有人吃虫子呢怎么会有人吃虫子呢

傅杭带着深深的疑问，五官微微纠结，捏着筷子缓缓夹起一个。筷子夹住那一下，虫子烤得酥脆的表壳破碎。

但再酥脆，它也是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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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傅杭睁开眼，慢慢嚼，好像……还行

a34哈哈哈哈……a34

赵柯看着他的表情转变，笑不可抑，笑声极爽朗。傅杭看着她失神。

好像也不是没有用，至少……她今天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