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倏然抬头,跟看傻子似的看着琳娜,她没放过高雅君吗?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不过琳娜不提醒她都快忘了这号人了,实在是日子过的太舒适。
琳娜像只被踩到脚的猫:“文茜,你这什么眼神!”
“自然是看智障的眼神,你心里应该是恨我的吧?对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吧?”文茜是用了佟医生配的药才好的这么快,琳娜受的伤可比她重多了。
黑裙少女渐渐的就听不懂了:“什么伤?”
文茜故作惊讶:“怎么,作为她的新好朋友,你不知道吗?”
琳娜被文茜这么一说,后背上的伤瞬间传来一阵子的疼痛,折磨着她的感官,就因为这个伤,她选择了红色中最保守的裙子,不然今晚的风头肯定更盛。
“文茜,你够了。”
文茜笑的更欢了:“够了?怎么够呢?我觉得你朋友对你的事情挺好奇的啊。”
琳娜身边的黑裙少女反应过来被文茜耍了:“文小姐,这里是晚宴大厅,你怎么刻薄不怕我说出去吗?”
不敢相信一个豪门太太竟然无故说出诋毁的话。
文茜还不在意黑裙少女对她的评价,她对自己的形象一向没有刻意管理,对琳娜这种人没必要。
琳娜眼中含着泪,阴狠的盯着文茜,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最近的人离这里也有十几米,且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付颐丞就更远了,心生一计。
脱开黑裙少女扶着她的手,手里的红酒杯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泼到文茜身上。
文茜今天穿的这条裙子很多纱的元素,一旦沾水就会出尽洋相。
琳娜都已经想好了,破了酒后就大声呼喊绝不让文茜离开。
可就在酒洒出杯中的时候,司樾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抓住琳娜的手腕一个巧劲。
红酒反而溅了琳娜一身:“啊!”
身旁的黑裙少女也受到了波及。
文茜已经站起来形成防备的姿势了,就算司樾不出现,这杯酒也泼不到她身上,所以现在看着司樾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小声的吐槽司樾多管闲事。
司樾耳力何其好,却当做没听见:“茜茜,你没事吧?”
“没事。”
司樾更近一步,大有人在亲自检查的架势,文茜连忙后退保持距离:“司樾,我真的没事。”
琳娜自食恶果还被忽略了个彻底,司樾的出现自然让她想起在剧组是诸多的不愉快,莱斯娱乐破产就有司樾的手笔,让她怎能不恨?
“司先生,有事的是我们好吗?你泼了我一身红酒难道不打算道歉吗?”
黑裙少女惊呆了,扯了扯琳娜的裙角,她难道不知道司樾的身份吗?竟然要他道歉,再说了,她看的清楚,明明是琳娜要泼文茜的。
司樾慵懒的在文茜刚刚的位置上坐下,懒洋洋道:“不好意思。”
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琳娜还想炸毛,黑裙少女顾不得形象把她的嘴捂住,小声提醒:“就算你不惧这位的身份也要看这是什么场合吧?”
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她们这边了,当然,他们关注的是司樾,跟琳娜毫无关系,可琳娜不这样想啊。
双手的拳头攥紧又松开,目光从司樾身上移到文茜脸上:“算你走运。”
两人便灰溜溜的上楼换衣服去了。
即便没有备礼服,宴会大厅有不少设计师,身份贵重的可以直接买。
两个挑事的一走,气氛瞬间尴尬了许多,文茜提了提裙摆,她的脚踝还不舒服着呢。
“你还不走?”
语气不太友好的赶人。
司樾没想到自己英雄救美还被嫌弃,装的心痛的模样,手掌放在心脏处。
“就算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也不用对我这么绝情吧?”何况他来只是为了见见文茜,只要文茜一句话,让他放弃比赛资格,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文茜深呼吸了一口气,司樾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他来参加比赛文茜并不意外,而且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男女有别,你要是有事我们可以改天再约时间。”
文茜怕付颐丞看到又吃醋,而且司樾的身份本身就挺引人注意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老总围他。
司樾往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的确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了,也有人往这里来了。
文茜好不容易选了个安静得位置就这样被打破了。
一位金发碧眼的老总款款而来:“司总,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啊。”
“原来是保罗你啊,宴会厅这么大,找不到我不是正常的吗?”
文茜想趁着他们说话间离开,司樾却突然站起身来,把文茜的去路堵上。
她的裙摆有些大,一时还真走不了了。
保罗操的一口流利的y语:“这位不是付太太吗?前几天只是远远看见,现在近距离一看,更是明艳动人啊,付总好福气。”
文茜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司樾,谢过保罗的夸赞:“保罗先生客气了,今晚最明艳动人的应该是王太太才对,我可不敢抢了主人的风头。”
司樾不赞同了:“王太太的风头也只有你抢得过了,不用妄自菲薄,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呀。”
保罗听不懂司樾跟文茜说的话,但却看懂了司樾的眼神,很显然是想把付太太留下来,便跟着一起打配合。
“是啊,我看了叶奥导演的新片,付太太配音的片段实在是太出彩了。”
边说着还挑了其中一小节模仿起来,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文茜觉得保罗像是街头卖艺的。
“谢谢。”
“付太太不用客气,到时候上映了我一定包场支持。”
司樾向侍应生招手,要了两杯酒,真打着和文茜喝一杯的心思。
文茜冷冷的推开酒杯:“我刚刚喝过了,喝不下了。”
“我刚刚只看到你和王太太喝了一杯,怎么就喝不下了呢?”司樾不给面子的拆台,还是用y语说的,保罗也听得懂。
文茜气结,当着保罗的面下他的面子:“司樾,这酒我不会喝的。”
保罗以为司樾该生气了,可司樾只是把自己的那一杯喝完,没有再强迫文茜,心下的计较又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