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每个月给她开工资。"
李母突然攥紧了抹布。
她起身将新沏的茶,缓缓推到儿子的面前。
茶汤太满,在杯沿颤巍巍地,晃出一圈水光。
“可是当初,有人作为你的妻子...”
她的视线,扫过儿子无名指上那道戒痕,撇了撇嘴,
“却还要你照顾她...”
话还没说完,李岩松手里的报纸,被猛地拍在桌上,震得茶匙叮当作响。
李岩松站起身,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阳光突然刺破云层,将他影子拉得很长,长得能覆盖整个餐厅的狼藉。
"妈。"
他声音很轻,却让李母不自觉松了手,
“别再提她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瓷,锋利的边缘,在掌心印出红痕:
"都是过去的事了。"
碎瓷被扔进垃圾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李母站在客厅里,望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踏上楼梯,背影冷硬如铁。
他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连带着整个干休所的气氛,都跟着凝滞。
刚进房间,李岩松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周姨”——
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此刻的铃声却显得格外刺耳。
“阿松……”
电话那头,周姨的声音发颤,像是强忍着哽咽,
“你和景小姐……怎么了?”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周姨站在院门口,望着景钰那辆粉色保时捷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车窗后,两个孩子的小脸贴在玻璃上,朝朝似乎还在回头张望,而西西则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她从不离身的布偶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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