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羡鸳,我朋友。”谢星珩将她拉到我跟前时,是这样介绍她的。
“秦栀栀,你不就是因为钱,才嫁给星珩哥哥的吗?真恶心,星珩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你这种人,活该被所有人遗弃!”
“星珩哥哥,都怪我,我哮喘又犯了……”
“栀栀,鸳鸳的哮喘是娘胎里落下的毛病,只有断尾草做药引才能让她好受些。你既然这么闲,就去山上给她采断尾草吧。”
可那天,外面风雨交加,我还发着烧。
我扯着他的衣角祈求他:“我能不能明天再去,外面下雨……”
谢星珩却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你身强体壮的,淋个雨怎么了?”
后来,这句话就成了我心底的一道伤。
那时,她只要和谢星珩撒个娇,就能让我挨谢星珩好几天白眼。
谢星珩迫于父母的压力,陪我回了趟娘家,她就又哭又闹,说自己见不到谢星珩心慌……
然后,谢星珩就将我推进冬夜的北风里,让我给他们望风,盯着他父母不要过来。
至于他和姜羡鸳,则点着一支红烛,依偎在一起,整整一夜……
“星珩哥哥他舍不得让我给他配婚,只好选中了你去给他陪葬!秦栀栀,星珩哥哥活着的时候你得不到他的心,死了,你也只能做我的替死鬼!”
“秦栀栀,那场车祸怎么没撞死你呢!你就是个祸害,冲喜冲死了星珩哥哥,你就是个灾星祸害,你凭什么不给星珩哥哥陪葬!”
“你在意的,求不得的,我轻而易举就能到手,你说气不气人,哪怕星珩哥哥知道我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他照样愿意为我花钱,愿意给我很多很多钱。可你呢,只配被他丢进山洞,挑断手筋!”
手筋……
腕上一痛,我一把抓住酸疼的手腕,下意识害怕后退。
而她,也在我抬头的那一刹认出了我。
眼底厌烦迅速化作憎恨惊诧……
“秦栀栀!”她陡然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薅住我不许我走,仿佛抓到了一个罪恶滔天的犯人,眯了眯戴着紫色美瞳的杏眼,恶狠狠地故意抬高声质问:“你怎么在这!”
即便时隔多年,即便有些记忆我早已因生病而模糊,可在迎上她凶神恶煞的灼灼目光时,我也还是下意识,生理性地害怕、发抖、挣扎……
“你放开我!”
我底气不足的冷呵。
对面的女人故意将我手腕攥得更紧,瞪大紫眸口无遮拦地讥笑审问:
“你是、创宏的员工?你也配进创宏集团?!你这个丧门星,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呵,我说呢,你上完大学怎么不敢回村,原来是进了大公司攀上高枝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同事们是否晓得,你从前在望仙村,都干了些什么样的好事……
来人啊,都来瞧瞧啊!这个女人她以前为了钱,给人做过童养……”
“够了!”我忍无可忍用尽全力甩开她,呼吸急促心乱如麻地咬牙放狠话:“谁让你来的!保安呢,把她赶出去!”
赶出去,扔出去,最好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她闻言,却是开怀且鄙夷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样一闹,成功引来了不少束探究目光,附近几排人皆是齐刷刷地朝这边望……
“保安?你算什么东西!”
她傲娇的抬了抬下颌,指尖掸去肩上的浮灰,依旧和从前一样,趾高气扬,得意挑眉:
“就算保安来了,也应该把你给拖出去!我告诉你,我可是创宏旗下子公司,华星影视的艺人,下一个爆款影视剧女主,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上司开除你!”
“你还真是有本事,华星影视的艺人,有什么了不起么?”锦书听不下去地牵着暖暖赶过来,没好气地质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我怎么没在华星见过你?你是今年新签约的艺人?”
姜羡鸳不屑呵了声:“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羡鸳,两个月前,刚签约的华星!”
抬手抚了抚自己鬓角的发,猖獗放话:“我劝闲杂人等,少管闲事,不然我一句话,就能让金总找你们的上司,把你们全都撵出去!”
“金总?”锦书恍然大悟:“哦,你就是老金带进来的那个关系户?”
姜羡鸳顿时就不乐意了,心虚瞟了眼附近吃瓜员工的脸色,双臂环胸咳了咳,清清嗓音:“你放什么屁呢!我是靠自己真本事进的华星,才、才不是关系户!”
小暖暖被她不善的语气吓到,摸到我身边,牵住我的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