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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丰田秀吉”特别行动队的覆灭

果木:“我们不撤,我们已经不是当兵的了。不听谁的逑命令。”

石滕干:“是嘛,我们现在就是大头百姓,有东西捞的时候,咋个来叫我们撤?”

李超杰冷静一下:“有命令就要撤。这是在战场上,乱拾战利品,小心部队执行你们的战场纪律。”

军官扬扬手中短枪:“你们必须立刻执行命令,马上撤。”说完转身部队追去。

四人很不请愿地停下,望着作战部队冲杀追击作战。

弯牛角疾首跺脚地对李超杰说:“大兄弟,你表哥普龙队长说我立了功,要提我当副队长,我想总要缴获点东西、才好说明立了功,才行嘛。”

李超杰:“三位弟兄,你们参战中作战勇敢表现不错,已经立功了。我会与我表哥说明奖赏你们的。弯牛角放心,普龙队长会让你当副队长的。”

弯牛角:“好、好、好。还有县衙门政府格晓得我们打日本鬼子的事情了”

李超杰:“肯定是晓得呢。“

弯牛角:“那该不该也重赏我们?”

李超杰:“也许会。你也真会想,真会得寸进尺呢。我会向上峰反映红土山哈尼大寨抗战的功劳,请国民政府獎励有功人员撫卹伤亡家属。也要对得起大家。”

弯牛角:“好,好,但我想总要缴获点枪弹什么的,总要有点见面礼给普龙队长才说得过去嘛。”

李超杰:“那就去河边上沿岸找找,大河湾河水里头找找,那里打了半天,肯定会有枪只弹药留下来的。”

弯牛角:“大兄弟,有了枪弹在手以后遇到日本鬼子我们会打的。不用谁叫,我们自己就会打。遇到土匪山贼的我们也会打。”

果木:“在老林里遇到老熊、豺狗也有办法、就不屑怕了。”

石滕干嘛,我们就到河滩边上找找瞧瞧去,去河水中摸摸、探探去。”

弯牛角:“走、走……”几人一起转过方向朝大河湾河岸战场奔去。

河边镇。四合院子的农舍,工兵科班学员正在收拾行装,巴头伍福来、二混王二昆、假秀才史正才、黑皮刘本忠四位组长带着各自的组员,将稻草地铺上的被褥行李捆绑收拾起来作出发准备。

陆教官在院子里出现问:“伍福来组长,你们组收拾好了没有?”

伍福来跑前敬礼:“报告陆教官收拾好了。借来的东西也还了。”

陆教官:“好,你马上带几个人与镇长一道去渡口,迎接杨永山大叔、李超杰他们归来、李超杰是班长,他归来才算到齐,才能开拔。”

伍福来:“是。”

陆教官:“记住,暂时别将杨小朋牺牲的事告诉他父亲杨永山大叔,先缓缓、等镇长找机会再跟他说好些。”

伍福来敬礼:“是。”挥手带着几个持枪学员离去。

河边镇前不远的山坡上阳光照跃着尚未完工的军营房舍。烈士杨小朋的遗体停放在翠柏山花簇拥的一口大红棺木里。几位学员们的表情肃穆地立在傍边,望着战友杨小朋的遗体默念致哀。

村路上,惊闻恶耗的王二昆紧抓住史正才和刘木忠的手狂吼;“你们胡说、胡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表弟不会牺牲。他命大得很,在个旧矿山当砂丁,坑道塌方被泥石埋了两天,盘出来浑身是伤、满身是血,躺工棚里睡了三天,也没死。后来还是他自己爬起来说肚子饿,要吃东西。把大伙都吓了一跳。他不会死、不会死。”飞快奔去。

奔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军营房舍墙脚下见到杨小朋的遗体被安放在翠柏野花的簇拥中,肃立的学员退步闪开,他愣愣地望着熟睡般的表弟,突然跪下抚摸他的头惨笑说:

“杨小朋、杨小朋,日本鬼子挨我们打跑了。你有功劳,功劳不小、大着呢。你醒醒、起来了、莫睡了,你起来瞧瞧、莫睡了,起来瞧瞧”他反复念叨,在傍的战友们见他反常的举措,无不为之动情,都垂头致哀。

王二昆依然喋喋不休喃喃自言:“表弟,可以了、起来了、莫睡了,你起来我们一起去界河捉鳇鱼去,你不是说鳇鱼肉最香,最好吃,要请大家吃鳇鱼宴席,赶紧醒起来带我们去捉鳇鱼,赶紧起来去捉鳇鱼,我们一起去”他含泪轻轻摇摆毫无反应的杨小朋遗体。

史正才和刘本忠一直郁伤地站在棺木旁边,刘本忠看不下去,他梗咽着说:

“二哥,你要忍住,要坚强。杨小朋牺牲了、真的牺牲了。他的后背被鬼子的弹片撕开了”王二昆转头盯住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倏一下站起双手抓紧刘本忠的胸前衣襟,几乎把他提起:“你说什么?我表弟的背被鬼子的弹片撕开了?”刘本忠点点头。

王二昆扔下他,蹲下伸手到遗体的后背去,鲜红的血迹染满手掌。他望着血迹手掌怔愣片刻,猛然扑到杨小朋遗体上大声嚎啕起来:

“表弟、表弟,你年纪青青咋个就急急忙忙牺牲了。我还想与你一同上战场打鬼子呢。你怎么就先走了……”他与表弟感情深厚,拍打着棺木断肠裂肝、悲泣咒骂:“小鬼子、小日本鬼子,你们杀中国人、杀我表弟,我要报仇、我跟你们拚了、拚了”他痛哭的怆喉,如苍茫荒野受伤野狼的哀号,感染了周围的弟兄们,大家纷纷垂泪唏噓。

王二昆怒气冲冲蹦起身说:“李超杰呢?小老大呢?你他妈哪里去了?你不是说要带弟兄们走向正路,走向好路。咋个让我表弟死了?你不是说会带他好去好回吗?他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他四顾寻找,学员弟兄们都好言相劝、安慰他。

灼阳当空,渡口的山路上走着一行人,前面的李超杰、杨永山大叔,满脸战火硝烟、衣裳褴褛不堪几乎成了破布条,胸挂冲锋枪。虽然身体疲乏,但精神饱满。在伍福来组长和几位学员陪同下赶路。

陆教官、镇长带人在镇边候着,见他们出现,赶上前去亲切问候热情迎接。镇长和几个民兵将杨永山大叔接回家去,陆教官和几个学员接李超杰回到营地,各自分别走开。

未建成的房舍墙脚下,王二昆扬着粘在右手上的血迹,跪爬在杨小朋遗体棺木前悲泣。咒骂着:“小日本鬼子,小日本鬼子,你们欠下中国多少血债,老子跟你们拚了……”

李超杰闻声紧赶几步来到烈士灵前,被因悲愤几乎冲失理智的王二昆跳起抓住他的衣襟,暴跳如雷地嚷:“李超杰、李超杰,你他妈哪里去了?你是工兵科班的班长,还是我们的小老大,你不是说要带弟兄们走向正路,走向好路。怎么让我表弟死了?你哪去了?”举拳打来,李超杰赶忙躲闪一边。被他顶靠在墙上,李超杰突然手捂腰间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在场的弟兄们赶忙上前拉开。

这时陆光启教官奔来,见状申斥道:“整哪样?整哪样?王二昆学员你想整哪样?你真敢目无军纪、目无长官。你要整哪样?”拦在两人中间。

王二昆依然牛犟十足:“他是我们的小老大,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管不着。现在要按家规家纪办事。你懂不懂?”

陆教官:“什么小老大不小老大的?军校里不允许搞帮派、山头。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军人,军人上战场就会有牺牲。”

王二昆指着李超杰:“我不管,他说会好好把我表弟带回来,现在他自己毫发不伤回来了,杨小朋呢?杨小朋就算不是我表弟,起码也是我的战友,我们是一同在个旧矿山下坑挖矿的沙丁、矿友,我能不伤心?”

陆教官见李超杰捂着腰背弓曲身体因疼痛扭曲的脸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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