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洁这会哪里还会不明白上官娴所言何意。
今日的一出,本来该是她打压童云,可是谁能想到呢?她童洁竟是被摆弄了一道。
但她也只有受着的份,无法抗争。
再回到府上时,童云将童洁请的那些遣散出府,只留下一两个还算老实的人。
此时天色也渐晚,经历了一天的事儿,童云此时都还是恍惚的。
靠坐在床榻上,童云看着在梳妆台前擦拭匕首的宁皓,想到什么似的,问:“皓皓可是早就知晓世女会来这么一出?”
宁皓看了一眼童云,继续擦拭匕首。
“事情如今不是解决的吗?”
童云撇嘴道:“可你们应该早些告诉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宁皓想到上官娴的那番说辞,沉吟片刻,道:“王女担心你不认她。”
童云听闻,捂嘴笑了笑。
原来这多情的王女竟还是有这番考虑,那当年为何还要抛下童父?
从头至尾,都只是个薄情的人。
当年的童父与王女在宴会上一见钟情。
那时童父不过御医身旁的学徒,前途原本无量。
可一眼误终身,被油嘴滑舌的王女说得放下所有的心房。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这辈子有了你我就不会再纳妾。
就是这些承诺,童父相信了王女,在没名没分的时候,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只是身为王女,婚姻大事岂是口头上做个承诺就行的事儿。
最后王女还是负了童父,童父虽说是个恋爱脑,但也能及时抽身。
可他想要重新把心放在学医上时,一个噩耗打蒙了他。
他已经有了身孕,而那时的王女已经将丞相府的嫡子娶回家,风风光光的那种。
童父心如死灰,想找青梅竹马的童母商量。
童母见状,便提出了让童父嫁给她,先把孩子生下再做打算。
童父没有选择,权衡下,只能答应童母的提议。
童母原本就喜欢童父,只是心仪之人有了她人的孩子,可模样到底是令她心痒难耐。
若是不能得到心,那便是得到身子又何妨。
就这样,童父在童母住了下来,并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思及此,童云只想说一句: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思绪回笼,童云笑道:“管她呢,我只要皓皓就行。”
话音落,看着少年认真擦拭的侧脸,童云心弦微动,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春猎很快就到了吧。”
听到童云的话语,宁皓收回匕首,缓步走了过来。
“姐姐害怕吗?”
轻柔的嗓音仿若羽毛轻点在心上,童云笑意渐浓。
“怕,但是我相信皓皓一定会成功。”
宁皓钻入童云怀里,闷声道:“可是我害怕。”
声音带着颤抖,童云心软得是一塌糊涂。
谁不怕呢?可此次机会千载难逢,若是这次错过了,怕是就很难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