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床头的灯开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靠坐在墙壁边上,垂着头,头发堪堪遮住俊朗的眉宇,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方曦纯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和下颌,但足够她心潮澎湃了。
她没有靠的很近,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太浓郁不好闻,怕靠的太近会让他觉得厌恶。
虽然她觉得他现在也没多少的知觉能够感受的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但她不想让他讨厌,尤其现在还是最关键的时候,她要让他对自己留一个好印象。
她起身,将放在床头准备好的蜡烛点燃,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转身进了浴室,把身上的味道统统洗个干净,她特意买了茉莉花味的沐浴乳,那味道很淡,跟平时苏星沉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她跟苏星沉接触的不多,这个女人也不会告诉自己用的是什么沐浴乳和香水,但她闻过,总归能辨别的出来,找人买了味道最相似的一种。
她挑了一身薄如蝉翼的裙子,吊带的,下摆堪堪遮住,在往身上涂了一层茉莉花香味的润肤乳,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篳趣閣
等确认自己这会儿的确秀色可餐之后,她缓步走出了浴室。
她看到男人依旧靠在墙壁上,还是之前那个动作。
她原本是想等人晕了之后直接扶到床上去的,只是没想到他身体的排药性比她想象中要强,自己根本没机会能碰到他。
他只是身体支持不住,撑着墙壁坐了下来。
反正只要他在房间里,方曦纯觉得无论在哪都没关系。
父亲早就说过,这个男人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了的,原本身上的能力就够厉害,再加上他早些年经历了常人想象不到的一切,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什么药对他来说效果都会缩减百分之八九十。
好在他在外面待的时间够久,之前那些让所有人都担惊受怕的能力减退不少。
也好在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研究这种能对付抗药性强的人用的药,这么多年的研究不能白费。
她的药够浓,只要有效就行,不指望能将他迷倒,本身她也不希望他昏迷之后什么都不知道,她希望他能看清楚自己的脸,知道自己是谁,而不是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自己跟谁在一起。
再加上母亲给她的香薰蜡烛,她不指望能有一晚上的欢愉,至少在父亲把他带走前,她要跟他在一起。
方曦纯按了按自己狂乱跳动的心口,走到男人的身边,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刚进门没多久,暖气也才开上,她身上穿的少,一贴到冰冷的墙壁和地板,顿时冷的她打哆嗦。
“嘶——好冷。”她软着声音,双手搂住自己的肩膀,表现的可怜,试图博得男人的同情。
男人不为所动。
“司哥哥。”方曦纯学着苏星沉喊他的嗓音,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原本就不多的衣服被她扯的更不剩多少,往男人的身上贴。
傅寒司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方曦纯被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吓得哆嗦了一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人仅差三厘米的距离,她却被冷的不敢再靠近。
他就是有这种让人随时随地都胆寒害怕的能力。
可是今天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这次成功了,想到以后想要的生活,想要把苏星沉踩在脚底下,想要看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甚至是痛苦的神情。
况且他身上还中着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反倒是她想要做什么就怎么样。
想到这里,方曦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软着声音:“司哥哥,你身上中的这个药,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解,让我帮你吧。”
方曦纯身体往男人的身上凑,手臂刚要摸到他的肩膀,傅寒司倏地抬头,那双金色的眸子微微眯着,就扫了她那么一眼。
方曦纯的手顿时就僵住了,身子抖了抖,她从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那张脸,灯光太暗,她其实不太能看的清楚,唯一清楚的是那双眼睛,不是惊艳,而是发自内心的害怕,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
而是一只黑暗中暴怒的野兽,只需要一秒,她的脖子就会被野兽咬断,把她整个人撕成碎片。
她丝毫不怀疑眼前的人不会这么做,顿时心下大骇,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猛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