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悸动的跳,而是恐惧,从脚底冷到头顶的恐惧。
再也没有靠近的心思,她想逃,双腿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吓的,她一动也不敢动。
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想要要爬起来,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用力的掐住,她整个人像是被掐住了命脉,这下是真的不能动了。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那双手,希望能够在她身上触摸的手,却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方式。
傅寒司掐着人的脖子,站起身来,丝毫没有顾忌到这是个女的,直接就拖着她往前走。
“啊——”方曦纯疼的只能叫,脖子被抵的疼,膝盖被拖的疼。
为了不让人打扰,她的院子里没有留一个人,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也帮不了她。
在她的叫声中,房间的灯被打开,她喉咙中的惨叫声也随着屋子被明亮的灯光照亮而卡在喉咙里。
她被迫仰着脖子,看到男人的脸色。
他神色清明,除了眼底的暴怒,还有面上的冷意,他丝毫没有中药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
傅寒司把她丢在地上
很快,窗户那头传来了动静。
严夏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直接掐住方曦纯的脖子,往她嘴里喂了一个东西,然后压住她的嘴按了一下,方曦纯猝不及防,囫囵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严夏压根儿没多给她一个眼神,喂完药就把人丢到了一边:,“司爷,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
方曦纯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又轻又哑的‘啊啊’声,就像是没力气的乌鸦的嘶叫一般,一开始还有点声音,后面直接就没声音了。
不是她不想开口,而是根本就没办法开口,严夏给她喂的药就是为了堵她声道的。
傅寒司沉默了片刻:“她怎么样?”
他从进来开始,一直没有开过,开口第一句,问的就是苏星沉的情况。
说到苏星沉,严夏想起刚刚在杂物间看到的情况,也是忍不住想笑。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星沉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的跟小优谈天说地,吃着点心啃着肉脯豆干,严夏当时就觉得,要是再给他们上一壶茶,那就等于是在喝下午茶了,是够悠闲的,大概也就只有她能做的出来了。
“小优跟小夫人在一起,没有事,两人正在吃点心聊天,方医师还在前面招待客人,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而且他也不着急,似是是想留长一点的时间,大概是……”
后面的话严夏没好意思说。
方医师是想给自己的女儿留时间跟他喜欢的男人共处一室,所以不着急把他们带走。
在他的心里,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不需要太过操心。
傅寒司眼底冷芒划过,看向床头还没有熄灭的香薰蜡烛。
他确实身上的抗药性没有以前那么有效了,但也能抵抗百分之五十,至于另外的那百分之五十,那是因为提前吃了青黛准备的药。
严夏立刻会意,熄灭了蜡烛,然后用袋子给包了起来,打算带回去让青黛或者白微看看,里面到底是放了什么。
不仅如此,她还正大光明的在方曦纯的眼皮子底下翻她的屋子。
苏星沉说过,方曦纯这人就算是有心计,那也是方医师和方太太教的,她自己那点儿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不会想到要把重要的东西藏的多好,她这个人喜欢炫耀,什么都会放在显眼的地方,随便找找就能找到。
方曦纯眼睁睁的看着严夏把她的房间翻乱,然后从抽屉里找到了一盒东西,盒子是纯色的,不过严夏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方曦纯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其实他们的所有算计,都在傅寒司的算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