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将来贾珠身边相伴的会是余香,就叫王夫人铁青了脸色,恨不得就冲到他院子里把人拖出来。
“……罢了。”
王夫人无奈地说道,她站在那里,穿着青石色半旧服饰,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妇人,摇着头,神情算不上多么好看,但也是无可奈何。
“你愿意怎样,那就怎样罢。”
王夫人道,“我管不了你,也没办法管你了。”
贾珠不是那些能够被人随意指挥的人,只要他真的坚定起来,纵然是贾母都改变不了他的意见。
王夫人还能说些什么呢。
翌日,余香就在贾府消失,不知被王夫人送往何处。
贾珠因着担心,还叫郎秋去查过一回,发现余香只是回到了庄子上,仍是过着正常日子,这才将此事放下,不再想起。
但也为此,贾珠的身边的确一直没人。
所以曹珍才会有些疑窦。
格图肯觉得,曹珍说的话似乎有些偏颇,虽然贾珠表现出来的态度很亲昵,可这样也不能说明他和那位姑娘……
好吧,就算是格图肯,也觉得那应该是一位姑娘。
瞧,贾珠说她可爱,不是吗?
人不会赞赏一位男子可爱,那……不合时宜,也不相配。
如果在那之前,格图肯都以为是哪个朋友,甚至和曹珍在用眼
神暗示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话,那现在,格图肯是真的觉得不知是哪家的贵女。
“你喜欢她,她对你也好,你为何不直接问她?”
“你疯了吗?那样矜贵的人,你叫贾珠直接去问她的想法,是真的想要叫贾珠落下一个登徒子的名声吗?”
曹珍和格图肯吵起来,并且坚决不赞成格图肯的看法与意见。
贾珠:“……”
什么登徒子?
他怎么觉得,从刚才某个瞬间,他就参与不进去他们两人的对话了。
可紧接着,不知是他俩达成了什么一致的看法,曹珍又雄赳赳气昂昂地看向贾珠,“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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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慌忙往前走几步,“这,我们已经到了宫门口,就,不聊了……”
“不成。”
曹珍一个龙腾虎跃,爬上了贾府的马车,有些嫌弃这马车看起来太简朴,但还是朝着格图肯招手,“快上来,叫贾珠无路可退。”
许畅有些痴呆地看着这两位公子像强盗一样地窜过来,叫他根本来不及拦住他们。
贾珠站在马车边上,非常头疼。
其他两家的车夫对视了一眼,立刻缩回脑袋,决定不参与自家爷惹出来的事情。
贾珠捏着自己的额角,半天,这才无奈地上了马车。
等到郎秋晕乎乎地与车夫一同坐在外面——不好意思,马车内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曹珍这才兴致勃勃地扯着贾珠的袖子,“贾珠,我突然觉得,格图肯的话倒也是不错。如果她是那种大方得体,非常利索的性子,你有什么直接问什么,不是更好吗?不过,不过你切记要挑选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纵是你问出这些叫她生气,也不会危害到你声名的地方。”
贾珠:“……”
这都是什么啊!
“我去问他,为何会危害到我的声名?”
“若是被旁人听到,会误会你们有私情啊!”
格图肯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时候的确讲究盲婚哑嫁,可也的确有年少爱慕,互相许诺的,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不可直接摆在面上来说。除非是未婚夫妻,已经有了名义上的认可,才可以流露出额外的情愫。
他们两个是想帮着贾珠,却不是想毁掉他的声名,尤其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名誉。
贾珠哭笑不得,开始坚定地怀疑他们是猜错方向了。
他和太子殿下……
好吧,如果贾珠真的直接去问,或许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殿下的确,也从不曾欺骗过他什么。
可贾珠只要仔细一想这个可能,就下意识会选择回避。
他似乎本能地不想面对这个选项。
至于说,他和太子殿下有私情什么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他们不过是比一般的朋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