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桌子的阻隔,想要在一瞬间砍下怪人的头。右旅有着寻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和敏捷度。察觉到危险,还好有右旅陪着。
“跟着我干什么?”
作为新人还要继续记录,要写下战斗后的情况,对现场进行拍照。
“那个,……”
双手插在口袋中,右旅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不会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我,……”
“难道你要想我告白?”笑了起来,右旅收起耳机,气氛一下又轻松起来。完全从血腥的场面中脱离出来,劫昄伤现在被一种害羞感困扰而无法开口。
“好了,快说吧。”
对方催促,劫昄伤害怕自己一个人去采集现场的情况。听到对方说是要告白,他也不能胡乱应付。
“能陪我一起做记录吗?”
最终他只是说出了一句话。对于告白的事情,他没有勇气直接面对。
话说出来了,右旅没有做出回应。劫昄伤已经没有勇气再讲一次,害怕地朝散落一地鲜血的房间走去。
“好吧,我陪你一下。”
听到她的回答,劫昄伤瞬间从害怕中恢复过来,像平常一样行动起来。
再次进入房间,乌鸦样子却比一般乌鸦头部大许多的鸟头还在地面上。对现场进行拍照记录,劫昄伤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很累的女人。她累的靠在墙边睡着了。
“受害者是降子女士吗?她还活着吗?”
从隔壁的墙壁拉出一个昏睡的人。她好像累的睁不开眼,右旅将她放在床上。
“她还活着。你通知后援部,叫他们先接降子女士离开,等到收拾好残局再让她住进来。”
再次住进来吗,降子女士要是知道有只乌鸦怪人死在这里,大概一辈子也不想要再进来。
双手放在口袋中,劫昄伤记录好后,右旅连招呼也不打离开了房间。房间中剩下怪人和劫昄伤,他在后援队到来后赶快出来。跑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右旅,她一句话也不说。劫昄伤以为还有任务等着自己,所以跟着她一路走下去。
耳朵上戴着耳机,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中,右旅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上了休闲的时装。宽大的外套有两个适合放入双手的口袋,米黄色的外套上印着白色的数字,右旅悠闲地走着。
空间上他们的速度是一样的,但步行在距离上有着一段无法缩短的距离。
小小的步道上,有一段高五十厘米的台面,宽只有十厘米。走在只够单脚站立的台面上,右旅晃动着身体,嘴里哼着歌曲。
在高台上的劫昄伤不能像右旅那样轻松地走过去。他横着身体,像螃蟹那样移动脚步。
离开高台,他才发现那是防止人们接近列车的围墙。四处张望,在铁轨纵横交错的地方,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人停留。
明亮的灯光,让外围的空间像是实心黑夜,外面的空间就像是一堵墙包围着车站这个发亮的空间。
穿过人们,在这么少的人中应该能够很快找到一个极有个性的右旅。她穿的衣服比较有辨识度,而且想起那个人,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劫昄伤想要赶快找到她,得到新的任务。
左顾右盼,劫昄伤心里着急也没有用。他在站台上来回找了两次都没有见到人。最后他还着急地跑动起来,眉头皱起来,像是寻找丢失的重要物品的人。
停下来,他听见列车发动前的鸣笛声。呼吸有点喘的他,看见列车中撑着脑袋似乎在轻笑的右旅。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在隔着玻璃和灯光的迷离的照射下,她的样子十分的清新可爱。劫昄伤痴痴地望着她,望着玻璃后面心灵同样透亮的可爱女孩。
收回视线,右旅不理解他为什么在列车站。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继续听着歌曲。
那个新人竟然会害怕,今天的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对他来说还太早了。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多留下一会,让他一个人在放着尸体的房间中等待后援。
成为灭杀队的一员,见到那样的场面是经常的事情。谁让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都是残酷的。
依着头,右旅靠在窗边想要静静听歌。突然,劫昄伤大口喘着气,扶着椅背走了过来。
“我能坐你旁边吗?”
听着歌心情很好的右旅在笑,充满少女感的清爽笑容,淡雅又迷人。
谁能错过一个这样一个机会?
坐在她旁边?
在侧着头听歌的右旅身旁坐下,劫昄伤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