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雀与他形影不离,莞尔道:“在银月城时,大家都了解不少中土信息,偏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天机学院的背后是弈城黄家,至于谁让黄家在东部开设学院……”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后边话不消说,余斗也能明白。
“难怪呢……”余斗释然,“和太阴学院一样,提前出局。这些脑袋聪明的家伙,都不想引火烧身。”
严雀笑声道:“现在好了,火在我们身上了。”
“哈哈,可不嘛……”余斗心情颇好,见着天机苑外,还有许多公子、小姐赏游山林美景,就凑近严雀耳畔,细声道,“相公我……烈火焚身了。”
“啊呀!”
严雀咬了咬银牙,作势扬手要打,只是白皙的玉手拍在余斗身上,轻飘飘的犹如云絮,哪剩几分力道?
——
这对小夫妻卿卿我我,一路打情骂俏,引来不少目光。
前边的戴牧宇笑声提醒:“二位暂且打住,还未请问,今日‘天机苑之会’,你们选择‘文会’,还是‘武会’?”
戴牧星指了指大门处的执事:“入苑的公子、小姐,各选文武木牌,决定聚会的活动项目。”
她颇有期待的道:“二位是东盟联赛的冠军,实力超凡,想是要选‘武会’?”
严雀挽着余斗的胳膊,莞尔道:“宇公子、星小姐,我和相公都选‘文会’。”
“哈?”戴牧星大感意外,这几日虽无交集,但她通过家族渠道,早已掌握了青年战士联赛的全部信息。
余斗在回风谷内,先是对柳天鸣是胜而不杀,又在天之极处赢了武淞,依然有所留手。同时严雀率领千余散人战士,龙抬头,入月澜。
决战殒神峰时,余斗独立牵制全胜状态的柳天鸣,说是处于下风,并最终败于分身斩。但他却抽出手来,和严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合力击落了武淞!
须知扛大旗的武淞,来自义绝武家,武境浑然,在同辈之中罕逢敌手!
……
准确的情报,竟比江湖上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更为离谱。
由此可见,跟前打情骂俏的小夫妻,拥有着极为骇人的实力!
……
“余公子,余夫人,你们参加‘文会’,却是可惜。”戴牧星停下脚步,试图让他们改变主意,“我哥主持的天机苑之会,一年常有多次。‘文物俱全’的规则,其实另有说法。”
严雀眨了眨眼,问道:“还请星小姐明示。”
戴牧星解释说:“弈城乃是谋绝之地,乍听似乎‘重文轻武’,实则仍以武境为尊。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谋略都是徒劳。”
严雀、余斗听了,若有所思。
戴牧星继续道:“所以,相聚天机苑的弈城青俊,除非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所造诣,凡四阶觉醒者,都领取‘武’字木牌。未四阶觉醒者,领‘文’字木牌。”
余斗算是明白了,只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特别厉害的,才能在天机苑里舞文弄墨。
否则,四阶觉醒的领“武”字木牌下场打架,没有四阶觉醒的,书画诗词也不行的,就领“文”字木牌凑个热闹。
“宇公子、星小姐。”余斗瞧出些意思,抱拳道,“我与雀儿刚刚赢下东盟联赛,关乎大陆乱局,正是敏感时期。”
他面露歉意:“此来弈城、宣城,只是替朋友送达家书,别无他图。真个出手武斗,怕是有些不妥……”
戴牧宇闻言,笑声宽慰:“天机苑聚会,只是弈城青俊的耍赛,不打紧的。”
“……”
余斗见着戴家兄妹接连劝说,也抹不过面子,于是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但是……”
他心思一转,想了个折中之法。
就走到大门前,从文武执事手里,各取了一张木牌。
将“文”字木牌递给严雀。
余斗咧嘴一笑:“雀儿在殒神峰决战时,神庭灵窍受创,她来文的。”
戴牧宇、戴牧星对视一眼,虽有无奈,却不好继续强求——毕竟根据情报,余斗、严雀在八月前后便恶战不断,没有缺胳膊断腿已是万幸。
“好吧,那余兄跟我来。”戴牧宇摊手相请。
戴牧星则是引向另一边:“余夫人,文斗的会场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