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余斗面上一急,“文武分开玩呢?”
戴牧宇伸手把他往右侧一拐,嘿嘿笑道:“余兄,咱们耍刀弄剑,极是聒噪。他们舞文弄墨,讲究一个心静,自然要分开。”
“那不行!”
余斗瞧见往左拐的“文人”,多是器宇轩昂的公子哥,他们路过之时瞧见严雀,大多数都不禁贪看。
他脚下一定,折身往回:“我换‘文’字木牌。”
戴牧宇却是稍显强硬的横着手臂,面色保持和善,字句却有些发力的道:“余兄,拿了木牌进了天机苑,便不能后悔。”
得……
余斗算是看明白了,戴牧宇就是要逼自己出手。
这天机苑大门前后正是热闹,许多人都看着,如果坚持下去,驳了戴牧宇的面子……
“行吧。”
余斗苦笑一叹,却是朝着严雀狡黠一笑,比了个“等我”的口型,便跟着戴牧宇去了“武斗”会场。
——
且不说武斗项目如何,严雀白衣银冠,随戴牧星走过一条石径,来到一片宽敞的院落。院墙内的一环,是雅致的画廊。
画廊中连着屏风道道,让瑟瑟秋风缓和下来。
在屏风之前,则是一溜儿矮几。
案几面上,摆着笔墨纸砚等物,眼看是“文斗”的用具无误。
受邀前来天机苑的弈城青俊,总共约有百数,文物各分一半,则是有四五十人在此。一人一席,全都安排妥当。
“倒是和云霄别苑的情形颇为相像……”严雀看得大概,就在挨着戴牧星的位置坐下。
她生得清丽出尘,一双桃花眼明媚如春。身为鹤山宗少宗主,严雀的气质比起普通的大家闺秀,更现端庄。
颦蹙之间,除了本性的活泼,还带着一些江湖女侠的威压。
光是往那一座,哪怕有意垂下眼眸,低调隐忍,依然是全场焦点。
……
戴牧星向来自诩容貌无双,但是近日观察,几番相较,在严雀面前总是落于下风。感叹之余,不由多看几眼。
直到天机苑的侍女走上前来提醒,才恍然回神。
“莫不是……她已经成亲的缘故?”戴牧星不知二人婚期,脑子里闪过奇妙的想法,同时暗下决心,“近几日听闻余斗、严雀在流云苑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本小姐。”
“唉……本小姐也得快些找到如意郎君才是!”
戴牧星想罢,又才抚平心态,起身上前,朝着院中四方行礼道:“秋分刚过,幸得胜友如云、高朋满座,也让我们晒一晒,这一年的‘硕果’!”
受邀而来的,多是老面孔,彼此相熟,倒不拘束礼法。
听得戴牧星开口,几个熟络的朋友纷纷开口:“星小姐,今番的‘文斗议题’是什么呀,快告诉大伙吧?”
戴牧星抿唇自矜,并未立即解答。
而是刻意看向严雀,解释道:“上回天机苑之会,在端午时节。‘文斗议题’你也遇到过,恰是大哥所问的——弱肉强食。”
严雀唇角带着两分礼貌的笑意,行坐揖之礼,点头以示感谢。
不料——
戴牧星眼里闪过狡黠,笑吟吟的叹了叹:“可惜当时的答案,皆不如余夫人的全面,更无余公子那般精彩、深刻。”
“原来如此……”
严雀何等聪慧,听到戴牧星这话,当即醒悟——过去数日,自己和余斗虽在弈城四处游玩,却极为低调。
天下大局宛如滚滚波涛,势必向前推进。
戴家以谋称绝,自然不会坐视“东盟联赛冠军”碌碌无为——毕竟是无为战队,亲手覆灭了斗战神殿的东进计划。
严雀正想得通透,院子里已经有人发声,惊奇道:“哦?星小姐此话当真?”
四尺之外的戴牧星郑重点头:“数日之前,余公子、余夫人到来,是家父家兄亲自接待。这个问题,也是家父亲口问出。”
“后面的事情,诸位都知道了——”戴牧星满眼赞叹,话里有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