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怀自幼家境贫寒,对这种世家子弟的恶棍尤其痛恨,当下怒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我叫你记录在案。”
文书战战兢兢地把方才刘二说的记录下来。
庞寅三人见文书已将刘二的供词写在纸上,当下后退一步,显然内心已慌,没太站稳脚步。
“刘二所言,你们三人可有异议?”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姬记轻声道:“庞公子,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们还是走吧。”
“怕什么,难道比我爹的官还大不成?”
庞寅上前一步,回道:“没没有异议。”
“可敢画押?”
“有何不敢。”庞寅活了二十多年,几时受过这等鸟气,既然想玩,来都来了,索性奉陪到底。
试想区区府门,能奈我何。
没想到三人刚画完押,王怀惊堂木一拍,问道;“你即是廷尉之子,那本官问你,犯此案者,按大魏律,该处何刑?”
“按大魏律,”
卞亮慢吞吞地回道,一想,不对,于是回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老几。”
“你怕个球,倒是说呀,难道他还真敢杀了你我不成。”
显然,三人已被王怀的气势所压,作为老大的庞寅不得不站出来。
卞亮在庞寅的支持下,鼓起勇气说道:“按大魏律,犯此案者,当受凌迟之刑。”
“好,很好,记录在案。”
文书又落笔记录卞亮所言。
“来人呐,将此三人押入大牢,来日问斩。”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这可不能开玩笑,要掉头的。
大堂顿时鸦雀无声,良久,院内传来几声乌鸦声。
只听到院内府门令喊道:“去,把树上那个乌鸦窝给我拆咯。”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庞寅见几个官差已经靠近,怒道:“谁不想活了,只管来,我可是大将军庞传的独生子。”
“等等,庞传?”王怀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对,庞公子就是大将军庞传的独生子,野狗,你能把我们怎样?”卞亮畏畏缩缩的说道。
“哦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大将军的独苗呀。”
当初王怀去魏王宫时,在大殿上见过庞传一面,就是跟丞相公叔子吵架的那个将军。
“我记得你应该有九个母亲吧。”
“混账东西,你说谁有九个母亲,那八个都是婊子。”
“记起来了就好,那还不给庞公子让一条道。”卞亮上前鼓起勇气说道。
众人还跪在地上,而庞寅三人却依旧站着。
见王怀跟庞寅他爹认识,当下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个个担心受怕的样子。
这些,王怀一一看在眼里。
刘二叹气道:“果然官官相护,一点不假。”
“你们这群刁民,等着吧。”庞寅衣袖一挥,哼了一声准备往外走。
“来人,将这三个狂徒押入大牢,来日问斩。”王怀惊堂木响,愤然站起。
“似尔等三人,欺压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如今站在府门大堂上,竟敢威胁百姓,我能容你,大魏律能容你,天也不能容你。”
官差也是普通百姓所生,自然受不了这种鸟气,当下二话不说将三人押了下去。
“你们等着,”
“等着”
王怀从案桌上下来,将刘二众人扶起,说道:“乡亲们,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