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魏府前后门都给我围住,一个都不许放跑!”骆海声音洪亮,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衙役们迅速分散开来,将魏府围得水泄不通。
府邸门前,两名护院见状大惊,刚要转身报信,就被冲上前的衙役按倒在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其中一名护院挣扎着喊道,“这可是魏家魏老爷的府邸!”
骆海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府门前,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绢,轻咳了一声,高高举起。
“奉朝廷谕令,魏大宝谋害皇亲国戚,证据确凿,现已收押大理寺,只等秋后问斩!本官奉命查抄魏府,谁敢阻拦,以抗旨论处!”
府门内顿时乱作一团,丫鬟仆妇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魏府的管家带着十几名护院匆匆赶到前院。管家已年约五十,面容精瘦,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站在台阶上,强作镇定地拱手道:“骆大人,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家老爷一向奉公守法,怎会谋害皇亲?还请大人暂缓行动,等老爷回来再议不迟。”
“回来?“骆海冷笑一声,将谕令展开在管家面前晃了一下又收起。
“魏大宝此刻正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你还等他回来?你身为管家,难道要带头抗旨不成?”
管家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睛只扫到谕令上的一个朱红大印,他甚至连大印上是什么字都没看清,骆海就已经将谕令收了起来。
管家的脸色顿时煞白。他身后的护院们握紧了手中的棍棒,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县令大人,”管家声音发颤,“府上女眷众多,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少废话!”骆海厉声打断,“来人啊,给我搜!每一寸地方都不要放过!所有财物全部充公。”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府内,开始翻箱倒柜。
在人群中,两名“衙役”显得格外不同,他们动作利落却不过分粗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府内各处。这两人正是乔装改扮的赵樽和韩蕾。
“看那边。”韩蕾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东侧的一排厢房,“那些房间结构奇怪,外墙比实际应该的要厚。”
赵樽不动声色地点头,假装搜查靠近那排厢房。他借着火光仔细观察墙壁,手指轻轻敲击,听到沉闷的回响。“里面有密室。”他低声道。
正当两人准备仔细查看时,一名护院突然冲上前来,拦住他们的去路:“两位官爷,那是夫人小姐的闺房,不便搜查!”
赵樽抬眼看去,这名护院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
他故意公事公办的沉下脸说道:“奉旨抄家,哪有什么不便?让开!”
护院纹丝不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远处的骆海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大步走来:“怎么回事?”
“回大人,“赵樽立刻躬身行礼,“这人阻拦搜查,说要我们踏过他的尸体才行。”
骆海眼中寒光一闪:“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
四五名士兵一拥而上,那护院还想反抗,却被赵樽一个巧妙的绊腿放倒在地,随即便被捆了个结实。
“还有谁要抗旨?”骆海环视四周,声音如雷,“一并拿下!”
魏府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再无人敢阻拦。
赵樽和韩蕾趁机进入那排厢房,果然在衣柜后发现了一道暗门。
韩蕾刚要推开,赵樽却拉住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候,记住位置就行。”
两人退出来,继续假装搜查。
府内哭喊声不断,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到院子里,瑟瑟发抖地看着家产被一件件搬出。
各种金银器皿、绫罗绸缎、古董字画、金锭银裸……魏家的财富远超一个普通乡绅应有的程度。
“骆大人,”管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主子们去了京城,府上这些下人都是无辜的,求您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