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势,在计划里,合该把宋人吓得屁滚尿流……
但吓不住了,对面那骑士,好整以暇就在那里,好似等着一般,哪里有丝毫畏惧之感
萧斡里剌开口来说:“林牙,还如何战”
都已经这个局面了,还如何战耶律大石一语来:“死战!”
萧斡里剌点点头,抬手去指对面前方:“南贼的步卒也到了,倒是不知多少……”
“自是比咱们多得多……”耶律大石无力一语,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侥幸,只是说来:“斡里剌……”
“嗯”萧斡里剌应着。
“你我……许是生不逢时!”耶律大石如此一语。
“如何说”萧斡里剌问着。
“若是早生百年,你我这般死战,天下之大,我契丹哪里去不得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契丹之敌手”耶律大石慢慢说着。
萧斡里剌咧嘴一笑:“林牙,那是不是咱早生百年,宋也就没了”
“想一想罢了……”耶律大石其实是在自我安慰。
“林牙,咱们今日,还活吗”萧斡里剌陡然来问,他之忠心,自是无以复加,死活之事,便也问耶律大石,这辈子,他都如此。
所以,历史上的耶律大石,凭借二百骑,还能造就地广万里之西辽。
耶律大石前后看看,左右看看,也问一语:“你还想活着吗”
“你想我就想!你若不想,那就罢了……”萧斡里剌此刻,当真有一种洒脱。
“活着,活着那咱去哪呢”耶律大石之言,其实还是悲伤,天下之大,哪里还去得
南有宋人,北有女真,东是大海,西……西是如丧家之犬的耶律延禧,近一二日,也有情报回来,那女真大军好似已然从北边草原边缘往西京去了,追着耶律延禧在去。
活着,还有哪里能去回燕京城燕京城许明日就破……
“林牙,咱们去西边,先去寻……头前那个陛下,也听说陛下也在拢兵,许还有一战之力,若是陛下当真拢得起来兵马,正也是咱们用武之地……”萧斡里剌说着。
耶律大石点点头:“我想过……但我心中,似也知道,那位陛下,非雄主也!若真想……唉……怕是不成的……”
“嗯……”萧斡里剌,似也认同此语,那位陛下,不成的……
耶律大石去看身后,一万五千余步卒已然就到,正在身后三四百步之处整队。
萧干显然也是无奈,他得令之后,飞奔而来,麾下军汉,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到场来,眼前之局,走是走不了,唯有整队列阵,整队列阵,许还有一战之力,许……
许天还庇佑大辽吧……
耶律大石准备稍稍回头了,便是去与步卒汇在一处,他心中没有了丝毫的侥幸,他亲自试过了,眼前宋军,善战非常,只待他们休息够了,马步一动,一万五千之步卒,是挡不住这数千铁蹄的……
却是忽然,视线里看得南边来了一骑,飞奔而来,独独一骑。
萧斡里剌问:“林牙,宋人莫不是还想招降我等”
却是萧斡里剌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头前他说话之时,永远都是“宋狗南贼”之语,此时,脱口而出,竟是“宋人”。
“等着吧……”耶律大石似也不在乎了,但降宋……降宋……降金可以,降宋不行。
宋依旧是背信弃义之贼,趁人之危之贼,若非近几年与女真苦战无数,打的百万披甲只余眼前这些,宋岂能如此进到燕京来
远远来的那人,近前看着这四五百骑,左右扫了扫,目光里皆是仇恨,却也忍住开口:“我家苏帅,请大石林牙往场中一会,我家苏帅带五人,林牙带五人,不知林牙是否应邀”
耶律大石闻言一愣,就问:“你家相公何以知晓是我领兵”
“去是不去一句话。”那仇恨的面目下出言,话语着实不善。
萧斡里剌怒起一语来:“只管来打,劝降笑话,自古,只有宋人降契丹,我契丹人何曾降过宋”
那骑兵闻言,立刻打马转头去,便是飞奔。
却是不想,耶律大石喊了一语:“带句话与苏……苏相公,就说我耶律大石应邀就来!”
那骑士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稍稍点头,马匹不停,此人正是岳哥儿,若非相公军令,眼前这彪人,只管都打杀了去,一个不留。
也知道,想来相公自有定计,不必置喙,照做就是。
(兄弟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