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宜说:“我要打电话给傅奶奶,说他的大孙,把老婆整天关在家里虐待。”
鼻尖被修长手指微勾了下。
“多大了,还告小状呢。”
温书宜说:“这是正当防卫。”
“行。”
温书宜唇角刚微微翘起。
“现在打。”
邵岑口吻不急不缓地说:“告诉老人家,忙着给媳妇儿肚子里造小宝宝。”
“……?”
那用完的那些,都是白用的吗?
温书宜没辙了。
深深认识到在口舌之争上,她跟心黑的老男人之间的悬崖和盆地般的差距,还有没有这种面不改色扯谎的心态。
“老公,我想出门。”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邵岑说:“撒娇么,继续。”
温书宜看了男人好几秒:“邵岑,你这样今晚会睡沙发的。”
邵岑唇角微勾:“是么。”
温书宜顿时很乖又怂地改口:“你今晚睡沙发,我睡你身上。”
“当你那层厚实保暖的小棉被。”
嗯,这都能被她圆回来。
对视中。
邵岑说:“走吧。”
温书宜眼眸亮了亮:“不会反悔吧。”
男人慢条斯理地半挽衬衫衣袖,嗓音低沉磁性:“宝贝儿,你再说一句,或者我可以理解成,你是暗示家属想这样。”
这人怎么这样啊。
温书宜委委屈屈地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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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以温书宜的成功结束。
出门到了处小山庄,大片的池塘荷叶,还没到荷花开的季节,满目随风的摇曳的青绿,她没想过临北城还有这么毓秀的去处。
温书宜跟着邵岑穿行在走廊,过堂风轻扬起头发和衣角,好奇地问了句。
邵岑说:“这是我母亲的私宅,她小时候在安城住过一段时间,对南方有特殊的眷恋情结,这是父亲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这位母亲,应该说的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岑女士了。
“也是我成年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母亲遗嘱里关于我的第一条,就是这座私宅划入我的名下。”
温书宜跟着邵岑走进个房间,在案台上发现了邵岑少年时期的照片,深邃眉目还有点青涩。
“她一定很爱你。”
所以才会把心里很重要的一块柔.软,毫无保留地送给自己的孩子。
温书宜说:“这样想来,过个十几年,我也该慢慢思考一下遗嘱怎么写。”
白皙脸颊被轻捏了捏。
邵岑说:“邵家每个人成年的第一件事,都是立遗嘱。”
温书宜惊讶:“成年的第一件事?”
“嗯。”
“改天去改遗嘱。”
邵岑说:“如果我有任何意外,你会是我唯一的法定继承人。”
温书宜有些急地捂住男人的嘴唇:“你别胡说了。”
她不愿意听到邵岑有任何的不好,哪怕这只是假设。
邵岑拉下家里姑娘的手,手臂揽过纤薄腰身,让她稳稳当当坐到腿上。
“另外还有婚后财产协议,如果这段婚姻出现任何变数,我名下所有财产,尽数划分给妻子。”
温书宜说:“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