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岑心平气和地跟她讲:“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可就像我们从来无法判断,明天或是意外的诸多变数,宝贝儿,别想的太糟,这只是人类趋利避害、提前预防的手段。”
“就当你老公杞人忧天,多思多虑,满足下他作为丈夫想对妻子好,给足她安全感的虚荣,也担待他这么次,好么,嗯?”
温书宜感觉那股涩涩酸酸的感觉,都刺在鼻头那个尖尖里。
“……嗯。”
她伸手环住了男人脖颈,近乎是耍赖般地说:“刚刚那些不好的话,都不做数,你会事事顺意,平平安安的,也会长命百岁的。”
“反正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大掌揉了揉后脑勺,又顺着往下托在了后颈:“不是撒娇闹着要约会?”
“这会成了小哭包,等会眼睛都红透了,是想让家属心疼么。”
温书宜微红着眼眶,很轻吸了下鼻尖,摇了摇头。
邵岑说:“抽屉里有个匣子。”
温书宜起身,缓了过去那股涩意,从抽屉里去拿匣子。
转身。
邵岑说:“打开。”
打开后,温书宜看清,眼眸一亮:“这是手镯吗?”
是根极其漂亮精巧的红绳,系着两颗小小的银铃铛,缀着圈水滴状的剔透青玉。
“坐过来。”
温书宜扯了椅子,手里托着的匣子被男人取走,放到木桌。
温书宜被握住小腿肚,足尖抵在男人膝盖,那个“青玉绳”,被系上了脚踝。
站起来,只是微动,发出清脆声响。
温书宜垂眸看着。
她很喜欢这种精巧的物件,尤其这阵清脆声响,听着像是阵风铃声。
家里姑娘性子像极了小猫,喜欢漂漂亮亮的,亮的闪的。
对视间,温书宜眼眸微弯着,光雾落了亮晶晶进去,浑身都冒着开心的泡泡。
“是送给我的吗?”
邵岑逗她:“还指望我给谁买?”
温书宜微抿嘴唇:“老公,你真的有时候特别的故意。”
邵岑问:“故意什么?”
“你明知故问。”
温书宜拿从床边够到的小抱枕扔他,压根没用点劲。
反被大掌握住了手臂。
眼前一阵天旋,栽倒到男人腿上。
这一下很突然,温书宜大脑都空白了好几秒,慌乱中,只来得及环紧的手臂,还紧紧抱住男人的脖颈,紧贴着很有力的胸膛。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她是被故意扯了。
哪有这样的,她就丢了个小枕头,就故意使坏拽她。
温书宜仰头,有理有据的话都在心里盘算好了。
结果对视上,男人薄唇微启:“
没听着想听的,就打算谋杀亲夫?”
“……?”
不是应该她控诉吗?怎么还有肇事者反过来控诉她的?
“嗯。”
温书宜点头:“邵老师小心点,万一哪天就大郎起来喝药了。”
说完,反而被自己逗笑。
沉默中,她定定瞥了好几秒的男人,眼里盛着的晶莹笑意,其实从收到礼物开始就没有散掉。
凑近,在他的唇角落下个轻啄。
才稍稍挪开点距离,用着温温柔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瞧人。
“老公,那你说句我喜欢的呀。”
家里姑娘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