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涨红了脸,抱怨道:“我能看到!”
“这样看得更清楚一点嘛。”王义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注视着天空。
忽然,他看见天边出现了航迹云。
“在那里!快看,兰花!你快看啊!”
兰花把剩下的抱怨话咽进肚子里,顺着王义的手指看去。
无数的航迹云出现在天边,向着瓦胡玛纳的方向一直延伸过来,很快整个天空都被白色排线布满。
王义对兰花说:“每一道航迹云就是一架B29轰炸机,能把好几吨炸弹扔在鬼子头上!你看这机群,一次过能把几千公顷的土地都化为灰烬!”
兰花瞪大眼睛,然后张开嘴,笑得无比的开心。
王义想起那首歌: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这是得微笑啊。
而且这微笑将化作遍野春花,开遍天涯海角——指炸弹在扶桑遍地开花。
兰花大声问:“什么时候出发去炸鬼子啊?”
“说是要修理一星期,然后转场到亚松森,再修理一星期。这个过程中炸弹会先送到亚松森岛上!”
兰花:“我能在炸弹上写字吗?”
王义:“当然!”
正好这时候夏普出现在瞭望台上,于是王义对她说:“马上去看看,轰炸扶桑本土的炸弹在哪里转运,我们要去写字。”
夏普:“炸弹应该早就运送到亚松森岛上了,和亚松森岛上海航用的炸弹、鱼雷一起。”
王义:“不不,我向老罗提议的,轰炸扶桑要采用新型燃烧弹。这是一种子母弹,参考了安特人的子母火箭弹设计,应该不久之前才在阿伯丁试验场测试过。”
夏普:“那应该会在货运码头,我查查看是哪个码头。”
“你查查看。”
王义继续抬起头,看着铺天盖地的空中编队跨越蓝天。
看着这机队,他就忍不住想笑。
看到这机队不想笑的中国人应该不太常见吧。
夏普:“查到了,确实有特殊炸弹,现在运输船团正在五号货运码头补给,要去看看吗?”
王义:“当然要去!备车!”
————
五号码头正在转运陆军用的物资(第20航空军属于陆军航空队编制,这时候联众国还没有空军),所以守卫码头的宪兵都是陆军宪兵。
宪兵们看到挂着四颗星的吉普车开过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得什么海军陆军了,全部立正敬礼。
吉普车停下后,王义对靠上来的宪兵少校点了点头。
少校迟疑了一下:“上将,这个码头正在转运特殊品……”
“我知道。那特殊品还是我向总统阁下建议研制的,让我过去。”王义板起脸,故意在喉咙里含了一口痰,以发出那种“充满威严感的大老爹嗓音”。
夏普:“噗。”
王义踩了她脚一下,让她严肃点。
夏普别过脸去。
宪兵少校看了看夏普,再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兰花,犹豫了几秒才后退:“那么,请进吧。”
说着他对身后做手势,于是宪兵把拦车的棒子抬起来。
吉普车一路向码头深处开,很快王义就看见聚集在一起的陆军军官。
随着距离拉近,能看见他们身上的鹰徽,这些都是陆军航空队的军官们。
为首的是一名少将,正迟疑的看着开过来的四颗星的吉普车。
车停下的时候,少将似乎终于看清了车上坐的人,便带头敬礼:“秦上将,向您致敬。”
王义下车的同时盯着这航空队少将的脸瞧,觉得他有点眼熟,很像是那个在江户有很多熟人的名将——柯斯达·李雷少将。
“向你致敬,柯斯达少将。”王义回应,“我的厨师是赛里斯人,她一听说你们要轰炸扶桑本土,就提出要在你们的炸弹上签名。”
柯斯达少将面露难色:“我反对在没有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空袭扶桑本土。我们应该把基地再向前推进一点,再出动去空袭。
“我之前在尤罗巴第八航空军,没有护航战斗机的情况下空袭普洛森本土,损失很大。”
王义:“放心吧,少将,我之前就炮击了扶桑本土,还登陆把空小姐的母亲的骨灰抢回来了。扶桑本土完全不设防,和普洛森完全不一样。”
柯斯达少将:“我没有说扶桑本土一定会设防,我不会看高敌人。
“可是,‘之前两次没有设防所以现在不会设防’是什么意思?上将你的观念怎么了?难道敌人两次不设防不会反思吗。难道再这样下去明年四次不设防,后年八次不设防,这怎么可能嘛!”
王义:“你放心吧,你们大多数小伙子都会活着回来,比较倒霉被击落的小伙子,会得到潜艇的救援,现在我要在炸弹上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