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至极的话,他在床上也是如此。
顾袅呼吸不受控制开始发烫,猛然间想起昨晚,他没带。
最近也不在她的安全期,该不会….
见她竟然走神了,男人忽而故意恶劣地咬着她白嫩的耳尖。
微微的痛感和痒意唤回神智,顾袅不禁瑟缩了下,双手抵在他胸前,艰难出声道:“不行….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见状,顾宴朝才终于松开了她:“说。”
强势的侵略感随着他的撤离少了些,她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试探道:“是基金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不行。”
她还没开口,他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
脑中电光火石,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顾袅诧异地睁大眼眸:“那笔钱是你捐的?”
她之前从来没有往他身上想过,是因为他公司里一直有专门的人负责每年捐款的事宜,有避税的理由在,也为了维护一些社会形象,总而言之都是别有目的的。
可是这种匿名的,既不能抵税,对他没有半点好处。他图什么?他以前从不关心别人的死活。
他知道募捐晚宴被取消了,他们筹不到钱,所以才一个人捐了那么多。
男人眼底的欲色褪去了,又沉着声线:“给钱了还不够?他们差你一个?”
子弹不长眼,轰炸随处可见,那种地方是随便能去的?
看见她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本来还以为她是想他才来,结果是为了这些根本无关紧要的事。
顾袅有些无言以对,可知道那笔救急的钱原来是他给的,心脏又像是被一阵暖流浸泡着。
“我会注意安全的。”
他皱紧眉头,忽而又松开,低声问:“万一出什么事,儿子怎么办。”
顾袅呼吸滞住,听见他停顿了下,鼻尖重新抵在她颈窝处,掀起一阵温热。
“我怎么办。”
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下,想起昨晚他梦呓说的那句想她。
顾袅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无名指上的那枚银色婚戒,又想起了那年他放置在保险柜里的钻戒。
当时是为了Simon出生的各种手续,他们只是领了证,虽然没有婚礼,他也是她合法的丈夫。
这六年里一直躲着不见他,是因为她不敢,因为她知道自己会像现在这样。
原本坚定的心,一次次被他动摇。
静默无言,男人晦涩的目光凝视她许久,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他知道她这些年满世界东奔西走,做了多少慈善公益,不求回报。
她是在为了秦海生赎罪,也是在为自己寻找存在的价值。
可他和儿子,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需要她。
但他没权利阻止。
当年就连他们领证,大半原因也是因为孩子出生,她为了Simon考虑。
突然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他刚转过身去,腰间却突然圈上两条细臂。
背后传来女人身上柔软的触感,浅浅的香气钻进来。
她的声音细细柔柔:“我很想去,Simon都支持我的。”
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力量微薄,只是现在基金会里的很多人都胆怯着不敢去,如果她能站出来,说不定会有更多人也主动参与进来。
想起下午江沁月说的,那年她生Simon难产,他是怎样的心情。
可这一次,她还是想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尽力去说服他。
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顾宴朝垂下眼,看着身前抓着他衬衫的两只手,细白的手指紧张得搅紧了。
她咬着唇,白皙的脸颊也爬上两团绯红,深吸一口气,才终于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