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像一尊雕像一样,任由被她抱着,一动不动。
这却让周以沫看到了希冀,看来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于是越发变本加厉的把人拥紧,趁机为自己做下的蠢事趁机找补。
“阿亦,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为了妹妹着想啊,你不了解温妤,她这个人远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一肚子坏心,我是怕妹妹吃亏……”
江亦安静的听她狡辩完,只说了一句,“既然你觉得我不舍得对付你,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毫不留情把人从身上扯了下去。
人摔在病床上,发出了很大一声动静,但是,江亦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心软半分。
他的举动和他的警告都在耳边挥之不去。
周以沫无端打了一个冷颤,已经顾不上疼了。
江亦从来没有这么决绝过,她有预感,或许这次真的大事不妙了。
——
江亦回到家,江宓还在哭。
江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看着她,想骂人都骂不动了,这个女儿,实在愚蠢的厉害。
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看见是江亦,顿时把脸一沉。
“你还知道回来?”
江亦瞄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妹妹,径直在江母身畔坐下。
“别发这么大火,气大伤身。”
“我还怕伤身吗?”
江母怒极反笑,鼻子敏锐的从他身上嗅到一丝不寻常,“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江亦避重就轻,“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事情我会妥善处理。”
“你怎么妥善处理?”江母已经全然不信他的话了,“说来我听听。”
江亦无奈,“您这是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这么大的事,你瞒的滴水不漏,到底是怕我们知道了担心,还是另有私心?”
没有外人在,江母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说的江亦哑口无言。
倒是江宓沉默不下去了,带着哭腔抢过话茬。
“哥,纸里包不住火,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跟妈坦白了,这个周以沫实在可恶,你不该再包庇她了,如果心软,嫂子的罪简直白受了!”
江亦一个眼神扫过去,“这能怪谁?”
“我——”
江宓一噎,也是豁出去了,“我不怕。如果要闹到警察面前,我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周以沫休想就这么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好胆量,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江亦讥诮的笑了,“绑架罪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江宓到底也是外强中干,哪里禁得住吓唬,听江亦这么一说,只能无助的把视线投到江母身上。
江母终究还是心疼女儿,“人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需要什么补偿,江家都会尽量满足,只要事情不捅出去,就有挽回的余地。但周以沫,决不能姑息。”
敢把主意打到江家头上,实在可恶。
温妤也属实无辜。
要不是她救了江宓,恐怕现在他们夫妇二人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一切的悲剧,都是拜周以沫所赐。
“你今天给我一句痛快话,这事你管还是不管?”
江母咄咄逼人的看着江亦,必须立马要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江亦迎上江母和江宓的视线,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温妤躺在病床上,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刚要说话,就见梁康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