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江亦声音都透着凉意,“周以沫不就是他和你联手,送到宴会厅的吗?没有他的帮忙,我的生日宴又怎么会这么热闹?”
温妤一愣,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原来江总是在给自己的心上人出气!我还以为你有多看重这个孩子呢。”
“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念念不忘?”
江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只是格外笑的阴森恐怖,“世界上女人这么多,想生个孩子还不容易?江太太说的对,翻旧账没意思。一个孩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话字字珠玑,温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要做什么都随便你,三天之后,带上离婚协议,我们民政局见。希望到时候,江总不要再做缩头乌龟。”
她没打算撕破脸,但是事已至此,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真对不住,这个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离婚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什么时间,什么条件,我说了算。”
他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诡计。
“怎么,江总是觉得时间早了还是晚了?”
温妤冷言冷语,“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舍不得我?”
“的确舍不得。”江亦却是语出惊人地说,“不看你痛哭流涕,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你不让我好过,我只好去找你的心上人主持公道了。”
温妤故作人畜无害的问,“江总说,如果周家知道周以沫怀了你的孩子,他们会不会上门,为自己女儿和外孙讨要一个名分呢?”
“你首先要拿到证据,证明孩子是我的才行。”江亦无波无澜,甚至还在给她出谋划策,“仅凭家属栏上的一个签名,顶什么用?谁规定家属必须是孩子父亲?”
“不是孩子父亲,难道是孩子叔叔?”温妤反唇相讥,“她的家人朋友都死绝了,非要你陪着产检?还是你犯贱,知道她怀孕了,闲的没事可做,故意跑去献殷勤?”
“你不是不在意吗?”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激动了。
“我是不在意,但我觉得恶心!”温妤纠正,“现在看到你这个人,哪怕是听到你的声音,我都觉得恶心的不行。我一天都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要么离婚让我走人,要么我从你的房子跳下去一了百了,你自己选吧?”
“你这么心狠的人,会舍得伤害自己?”
这次嗤之以鼻的人,换成了江亦。
激动到一定程度,温妤反而冷静下来了,“不信你就试试看,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找好媒体,揭露你和周以沫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让周江两家从此在市抬不起头。”
电话挂断,温妤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么多天的心如止水,终究还是被江亦给打破了。
这个男人,不论什么时候,总是能轻而易举挑动她的神经。
保姆上来送补汤的时候,敲了敲门,没听见里面有回应,一开始还以为温妤睡了。
却不想房门推开,里面灯火通明,哪有半点要睡觉的意思。
而温妤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似乎是腹痛,就见她捂着肚子,一头的汗珠,几乎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吓得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座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