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感到什么,或许这次,温妤和她哥的婚姻,当真岌岌可危了。
“不用任何人照顾。”温妤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连江亦如今在她眼里都没什么可信度了,更何况是江宓。
她哑着嗓子,“我自己可以。”
“你现在连走路都吃力,还逞强什么?”
江宓也怕温妤这一走,让事情恶化,拼了命的劝。
江亦却没那么多耐心,他绷着一张脸,“怎么,不敢回家面对我?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温妤恶语相向,“我再见不得人,也比不过你,金屋藏娇,江总还真是会享受。”
分明早上出门时,他们还不是这样。
这一瞬间,江亦也是心如死灰。
他不再废话,“今天如果你不跟我走,别说离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打掉他的孩子,以为就这样轻易算了吗?
“你果然还是最爱她,”温妤笑了,却笑的极具讽刺,“这样恐吓人的话,你从来不舍得对周以沫说一句。”
回应她的是江亦的沉默。
董悦根本不是江亦的对手,最后温妤还是被江亦不由分说弄上了回往别墅的车。
这个结果事先她也想到了。
江亦从来不是会‘算了’的人,她愚弄了他,跟在太岁头上动土没什么分别。
只是他会怎样对付她,她已经没精力去害怕了。
从上车那一刻开始,温妤的肚子就一直在痛,像是被人打了几拳。
痛经和这会儿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没有司机,江亦亲自开车,透过中央后视镜,他将她的反应清楚的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没有丝毫要管的意思。
温妤也没期待他会心软,她从包里找出止痛药,连水都没喝,就那么硬生生吞了。
攥着药盒,闭着眼睛一个劲的调整呼吸,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更让温妤难受的是,这份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她心狠手辣,送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孩子在天有灵,应该也会恨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吧?
只是还没等她得出答案,她就被阵痛折磨的不省人事了。
车子停到门口,江亦才发现人晕过去了。
而座椅上,一滩红色的血迹赫然映入眼帘。
他背脊一僵,上前拍了拍她,可是温妤已经没有意识了。
把人撂到床上的时候,他让保姆联系了家庭医生。
保姆从新闻上多多少少已经看到了闹剧,当时现场有记者在,只是没想到,温妤比她想象中的,状况还要不好。
她赶忙跑去打电话,慌乱之中,碰掉了温妤的手提包。
里面一团皱皱巴巴的纸团掉出来,吸引了江亦的眼球。
他捡起来一看,再度受到了冲击。
不是别的,正是温妤做流产的缴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