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亦又气又无奈。
她说的对,他无法对一个病号做什么。
她就是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的推开他。
所以他转身走了,告诉保姆,他就在隔壁,有事随时敲门。
保姆应下来,见人孤零零的去了客卧,转过头,忍不住对温妤说,“其实先生还是很关心您的。”
“是”。温妤没否认他的付出,但也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有了对比,你就会发现,他对我的这点关心,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管外面怎样,总归您才是明媒正娶的江太太,男人嘛,总是要逢场作戏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话站不住脚,保姆的眼神越来越心虚。
温妤看破没说破,不想再谈论江亦了,转头放了一个电影打发时间。
吃了医生的药,烧基本就退的差不多了。
但让温妤最难受的还是胃部。
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吐了一次,不适感竟然久久都挥之不去。
折腾到第二天,温妤几乎一夜没睡。
保姆又叫来了医生,给温妤重点检查了一下胃部,吃了点药,这才算舒服一些。
但是整个周六,她都足不出户的待在房间没出门。
有保姆照顾,她什么都不用想。
至于江亦,不知道是出门了还是在家,一整天都没听见动静也没见到人影。
他不来眼前晃悠,温妤更乐的自在。
偶尔和董悦煲个电话粥,吃点五花八门的小点心。
这算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过的最舒心的周末了。
江宓一走,她也算因祸得福。
傍晚的时候,保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大束鲜花,花朵开的娇艳欲滴,十分好看。
温妤只看一下就挪不开眼睛了,拿着毯子跑到客厅里来摆弄。
她平时就爱养些花花草草,只是江宓花粉过敏,所以她很久都不敢往家里买鲜花了。
保姆买的这些不光好看,还有许多新品种。
温妤爱不释手的修剪花枝的时候,江亦从外面回来了。
十分突然,毫无预兆。
她看他一眼,没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反正说多错多。
他在玄关脱了大衣,也不知道跟谁在说话,就听他说了一句,“下雪了。”
温妤修剪的动作一顿,克制着没有抬眼去看。
这已经是今年冬天第二次下雪了。
上次还说堆个雪人的,因为要上班,也给忙忘了。
“是吗?”
保姆倒是也很惊奇,立马伸头问温妤,“太太,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去,”温妤头也不抬就拒绝了,“你忘了吗,我这病刚好,医生还嘱咐不让着凉呢。”
保姆不死心劝道,“穿的严实一些,应该不会有事。”
温妤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亦在场,还是没反应。
保姆见状,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江亦,一连几天都格外反常。
她的冷淡不仅没有将他劝退,反而还若无其事的主动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