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什么呢?”
这声‘折腾’用到眼下,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顺耳。
温妤没理他,继续修剪花枝。
他居高临下看她片刻,高大的身躯忽然弯下来,从背后将她抱住,手把手带着她操作,“这里也要剪。”
肌肤相触的瞬间,温妤背脊不由得一顿。
太久没有亲密的后果就是,江亦身上的气味叫她感觉到陌生。
似乎已经有些不适应了。
她拧眉要推开他,少趁机占便宜。
但江亦却故意视而不见她的抗拒,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别乱动,伤到人就不好了。”
他的手很凉,却把她的心搅和的一阵阵发烫,大脑在不经思考的情况下,脱口就蹦出一句,“这里有人吗?”
他一顿,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开口却是满含笑意。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骂我,连自己也不顾了?”
距离太近,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
温妤在他怀里艰难转身,双手抵在他胸前,“快去洗澡,一身的烟味,熏死人了。”
江亦刚从一场饭局上回来,身上倒是真的有味道。
这声嫌弃不大不小,却刚好让厨房里的保姆听得一清二楚。
她赶紧探出头来,替江亦打圆场。
“太太放心,我做完手上这道菜,立马就把江总的衣服洗了。”
温妤不是催她,但是却唇角一勾,故意说,“不着急,你洗的时候,可要加点小心,好好检查检查,要是有什么女人给江总写了情书,或是留了定情信物之类的,千万要替他保管好。”
保姆尴尬的瞟向江亦。
男人却不怒反笑,“吃的哪门子醋?没女人,清一色男人。”
“谁吃你的醋?能者多劳,江总在外面有红颜知己,说明你有本事,是好事。”
他嘴角的弧度不减反增,“哄不好了是吗?”
她拼尽全力肘击,“用不着你哄。”
哄骗哄骗,是哄也是骗。
可是这点力道落在江亦身上,跟花拳绣腿根本没区别。
他不痛不痒,反而累的温妤满头大汗。
他适可而止,在她恼怒的前一秒撤回手,“不逗你了。我这就上去把自己从里到外清洗干净。”
温妤想没听见似的,捡起自己滑落的地毯往旁边一丢,踩着拖鞋去饭厅了。
但是这一顿饭吃下来,她却是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等江亦进了书房,保姆也上楼去收拾,她穿好棉服,戴好围巾和手套,悄悄拉开门缝溜了出去。
外面果然一片银装素裹。
去面冬天江亦在院子里移栽了几课松树,落上雪,顿时好看的不行。
更难得的是空气清新。
温妤在屋子里憋了两天,一出来撒欢,就瞬间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赶紧跑到院子里找了一处隐蔽角落,忙活了起来。
她清瘦的身影在雪地里来来回回好半天,终于一个雪人逐渐有了雏形。
这下在厨房顺手牵羊出来的胡萝卜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是大功告成,她站起来拍拍手,还不等高兴,一道黑影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温妤感知到,瞬间回过头去,结果不偏不倚就对上了江亦那双饶有兴致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