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她进门时,保姆火急火燎跑来告诉她的。
温妤听后的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可能。
江亦出门有现成的保镖的司机,怎么可能会出这种意外?
但等她上楼一看,看见他腿上打着石膏,这才不得不相信保姆的话。
“怎么搞的?”
梁康在一边候着,显然他肯定知情。
后者瞄了江亦一眼,见他一言不发,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今天江亦提早了一会儿从公司离开,绕路去办事。
谁知刚下过雪,路上结冰,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脚。
梁康形容的绘声绘色,还将医院的片子和诊断结果也拿了出来。
江亦小腿骨裂,需要卧床静养。
证据确凿,让人想不信都不行。
温妤看了看片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需要通知老宅那边吗?”
这事她做不了主。如果不去公司上班,江家问起来,总要有个交代。
江亦无声瞥她一眼,“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家休养几天就是了。”
语气很轻松,但望着床头柜上那袋子满登登的药,简直有种割裂感。
她点点头,既然他要隐瞒,她就不多管闲事了。
话锋一转问梁康,“你怎么还在?”
梁康这会儿对她的态度倒是恭恭敬敬。
“太太,我已经在和小廖进行工作交接了,只是这么多年,经手的工作实在太多,一时半会恐怕还捋不清。”
温妤挑了挑眉,“不知道梁秘书接下来准备去哪里高就呢?”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该不会我马上就要在周氏见到你了吧?”
“不敢,”梁康苦笑,“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也好,梁秘书这么多年忙着升职加薪,把做下属最重要的忠诚都忘了,是该休整一段时间。”
温妤话音落下,直接回了客卧。
她已经算尽到了身为人妻的义务,江亦要是有事,家里还有保姆照顾,再不行还有专业的医生,用不着她。
于是温妤换了衣服,若无其事的下楼吃饭,处理工作,甚至还拆了几个快递。
等一通忙活完,洗了漱刚要休息,就听见走廊外想起嘈杂的脚步声。
约莫是保姆,家里现在就她们三个,还有一个卧床的,温妤也想不到别人了。
她没打算理睬客卧的事,关了灯刚酝酿出睡意,房门却不合时宜的被敲响了。
温妤惊醒,心脏都加快了几分,扬声问,“阿姨,怎么了?”
保姆将门从外面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
“太太,先生要上洗手间。”
那就去啊,叫她干嘛?
她有些烦躁的扒拉了两下头发,这才想起来他受伤的事。
保姆虽说不算年轻了,但到底男女有别,面对这种事,也是多有不便。
只是——
“他只是腿伤了,又不是全身不能动,自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