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面露担忧,“先生一会儿还想洗个澡,说是白天出了汗,身上不舒服。”
温妤被逗笑,“刚打了石膏,你还是让他老实点吧,别再把另外一条也摔了,那就彻底不能自理了。”
这话她敢说,保姆却不敢转述,只是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软磨硬泡,执意想让温妤过去看看。
需要人手帮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有意,趁机想让他们修补一下夫妻关系。
这段时间两人虽然没有大吵大闹,摆在明面上翻过脸,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不对劲。
如果不是问题严重,也不至于闹到分居的地步。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不情愿,但也不能坐视不理,更受不了唠叨。
毕竟还在一个屋檐下。
只是等她穿好衣服过去,就看见江亦挣扎着往洗手间挪动,模样有些……狼狈。
还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用这个词语形容江亦。
他向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就连身为他的枕边人,也很少看见他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
可眼前的他,让人堪称‘眼前一亮’。
温妤靠在门板,也不出声,更不让保姆进去搭手,将她拦在门外,就静静的看着江亦动作。
“我的笑话好看吗?”
忽然,男人冷不丁的出了声。
他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第三只眼睛,即便不闻不问,也仍旧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保姆心虚的就要过去,温妤依旧用手拦着,维持着姿势不动。
她笑问,“这话我怎么就有些听不懂了,这世上难不成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江总的笑话也敢看!”
他不急不恼瞥她一眼,“眼前不就是一个吗。”
“太太,您快进去帮帮江总吧,他一直在等您呢。”
保姆见状不妙,赶紧插话进来,生怕情况愈演愈烈。
“是吗?”温妤压根不信,“我怎么没看出来?”
保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亦,夹在中间,两边为难,谁也不敢得罪。
江亦见她不动,也停住脚步,“江太太这是非要我求你才肯帮忙?”
“怎么会…”温妤半真半假,“不过我还真很好奇江总求人的样子。”
他勾唇,“风水轮流转,我总有复原的那一天,江太太做事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温妤故作惶恐,“江总这是在恐吓我?”
“不敢,我年长江太太几岁,等到年迈那一天,还要仰仗江太太照拂。”
这话倒是勉强能入耳。
温妤适可而止,没有再阻拦,走过去帮忙把江亦搀扶进洗手间。
他进去后,保姆就赶紧退了出来,一秒钟都没敢逗留。
温妤靠在一边等他完事,全程目不斜视。
像是不熟一样。
可江亦却是得寸进尺,就听他沉默片刻,大言不惭的说,“帮我解开。”
解开?温妤疑惑的看过去,顿时被气笑了,“连皮带也要帮忙?”
“我受伤了,难道江太太还要跟我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吗?”
温妤看他几眼,绷着一张脸帮他解开。
等他完事,温妤防止他耍心眼故意折腾她,抢先开口说,“别洗澡了,让阿姨给你擦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