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

沈云轩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副“我就是这么牛逼不服你咬我啊”的表情。

芬格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自己像个脱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被一道聚光灯死死地钉住，而台下唯一的观众，正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卧槽！轩哥！你什么时候背的校史？连这种八卦都知道？”

路明非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对沈云轩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现在严重怀疑，轩哥的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个维基百科。

“这不重要。”

沈云轩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后者像是被电了一下，哆嗦了一下。

“重要的是，师兄。”

沈云轩的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

“我觉得，你那本《防坑宝典》，格局小了。”

“啊？”

芬格尔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你想想，你只是卖给新生，这能赚几个钱？”

沈云轩循循善诱。

“你应该把目标客户，定位在那些想要追求女生的单身狗身上。出一本《卡塞尔学院泡妞秘籍》，比如校花喜欢吃的食物，学院人气偶像的最新课程表，或者学生会主席最讨厌吃什么，只要把这些情报告诉他的情敌……”

“这生意，是不是就大有可为了？”

芬格尔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亮度，堪比一百瓦的灯泡。

他看着沈云轩，眼神里充满了找到知音的激动，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终于相认。

“师弟！你真是个天才！”

他一把抓住沈云轩的手，用力地摇晃着，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感动的泪花。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简直就是一条通往财富自由的金光大道啊！”

路明非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这两个家伙，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三言两语之间，就完成了一场跨时代的商业模式迭代。

这世界太疯狂了。

就在这时远方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两道刺眼的光柱。

伴随着“呜——”的一声悠长汽笛，一列火车，从黑暗中缓缓驶出。

那是一列很古老的蒸汽火车，漆黑的车身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巨大的烟囱里喷吐着白色的蒸汽，像一头即将苏醒的钢铁巨兽。

车身上，烙印着一个古朴的徽记。

半朽的世界树。

1000次快车。

通往卡塞尔学院的唯一路径。

火车在站台边缓缓停稳，黄铜打造的车门“咔”地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列车员制服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那男人看到芬格尔，立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