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仔路明非】:这小姑娘段位太高了,师兄那点冰山防御在她面前跟纸糊的似的。
【衰仔路明非】:这哪里是悲剧,这分明是《霸道面瘫爱上我》的偶像剧拍摄现场!我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手拉手去吃哈根达斯了!
【】:还没到高潮,急什么。你见过哪部戏开场五分钟就把主角写死的?
路明非看着屏幕上那冷冰冰的几个字,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他默默地收起手机,认命地继续当他的人形摄像头。
就在这时,他看见夏弥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俏皮话,楚子航居然微微侧过头,像是在认真倾听。
然后,夏弥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忽然伸出手指,用指尖极快地戳了一下楚子航的胳膊。
楚子航的身体,僵硬了。
那是一种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僵硬,但路明非看清了。
但他没有躲。
他居然没有躲!
路明非的心像是被绑了块铅,直直地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在这里看着?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如果我有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被动地接受所有该死的安排?
是不是就可以冲过去,告诉师兄他被骗了?
就在这个念头疯狂滋生的瞬间,咖啡馆里原本嘈杂的人声、咖啡机运作的嗡鸣、背景音乐里慵懒的爵士调子……所有的声音,都在一刹那间消失了。
世界被抽走了色彩,变成了黑白两色的默片。
窗外的车流凝固在马路上,街上的行人保持着千奇百怪的僵硬姿势,书店里的楚子航和夏弥也定格在了那一刻,夏弥的手指还悬在半空。
只有他自己还能动。
一个穿着精致黑色小西装,打着雪白领结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正用一把银质的小勺,优雅地搅动着一杯凭空出现,还冒着袅袅热气的红茶。
“哥哥,是不是很痛苦?”
路鸣泽抬起头,那双淡金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路明非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只能像个三流剧组的观众,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朋友,一步步走向那个注定粉身碎骨的深渊。”
“……滚。”
路明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
“别这么冷淡嘛,yrbrr。”
路鸣泽放下小勺,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双手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精致的下巴,笑得像个从教堂壁画里走出来的小天使,说出的话却像是地狱深处飘来的魔鬼低语。
“我可以给你力量啊。只要你点点头,你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你可以立刻冲进那家书店,拉着你那个不开窍的师兄就跑,让这场悲剧的主角当场退场,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诱惑力?”
路明非死死地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却没有说话。
“只要四分之一的生命哦,很划算的买卖,童叟无欺。”
路鸣泽循循善诱,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甚至……你不是也很痛恨那个给你下命令的老大吗?”
“觉得他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当成棋盘上的棋子,随意摆弄?没关系,哥哥,我也可以帮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只要你愿意支付……嗯,多一点点,就二分之一的生命好了,我就帮你杀了他。”
“让他也尝尝,从高高在上的棋手,变成被人碾碎的棋子的滋味。”
“就算是那个新晋的银之君王,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