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我和康哥很快就回到了寒月轩。
期间,我尝试着给郑学礼打了个电话,郑学礼告诉我,他正带着妻子在医院检查。医生说罗红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精神衰弱。
我让郑学礼嘴还还是请个保姆来伺候郑光明。
郑学礼在那边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他才表示会考虑的。
挂电话之前,我突然问他,之前他跟我说的他爷爷郑南生的那些事儿,有没有地方遗漏了。
郑学礼却说,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我想了一下,问他:“你确定当时那剃头匠杀死的,只有陈家十七口人?”
郑学礼很笃定,见我语气中有些疑惑,他说:“那剃头匠灭陈家是七口人的事儿,算是一件大案子,这在南湖市的县志中,是有记载的,你要是还有疑问,可以去网上找一下。”
挂了电话后,车子也回到了寒月轩。
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康哥为什么会觉得我要大难临头。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没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什么黑影,也没觉得自己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康哥找来一把糯米,放进装满水的碗里划了一下。
然后他点燃一张符咒烧成灰后放进水里揉了一下,递给我:“你先喝一口。”
接过那碗水,我有些疑惑。
康哥冲呵呵我一笑:“放心吧,如果拉肚子,我这里有止泻药。”
我有些尴尬,赶紧低头喝了一口。
这口水混着一些纸灰,卡着我的嗓子实在有些难受。我只喝了康哥就从我手里拿走了那个碗,随后他指着镜子里的我:“你现在再看呢?”
我一抬眼,又朝镜子里看过去。
顿时我吓了一跳。
因为镜子里的我,虽然模样没有改变,但是我的整个额头呈现出了一种青灰色,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见到这一幕,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指着镜子的是自己,问康哥:“我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情况?”
康哥很淡定地说着:“你在鬼域中,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这东西没有形,我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我只知道它在吸你的精气,如果不加以控制,要不了两天,你就会形同枯槁!”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剃刀里多出来的那个黑影,就是缠上我的东西?”
“当然不是!缠上你的那个东西,可是比剃刀里二十一个亡魂的怨气,都要重地多的邪灵!”
我一听,顿时抓起了康哥的手:“那你赶紧把那邪灵制服啊,我不能就这么没命了!”
“我现在连它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怎么制服它!”
我都快哭了:“那也不能任由它就这么……”
“当然不可能!”康哥盯着我,幽幽地说着:“它想要控制你的身体,我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毕竟,你可是我……”
说到这里,康哥顿了一下。
随后,他立刻转变了语气:“还是那句话,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把那把剃刀里的邪灵解决了,再来考虑接下来的事儿。”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子感觉轻飘飘的。
而康哥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似的,他叫我赶紧洗漱,说明天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要我早睡早起。
早睡早起,我一看时间,都特么快凌晨三点了。
何况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就算是躺上床,我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