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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造的什么孽

殷屹晨沉默地看了言澈很久。

言澈蹙眉,对上他的视线,“你什么意思,不能给点反应吗?”

殷屹晨此时坐在距离言澈不远的椅子上。

咨询室里是这样的,室内没有太多的东西,窗帘,墙壁,两张靠墙的椅子,椅子之间有个摆放东西的小茶几。

茶几上有个玻璃杯,是言澈没过来前殷屹晨喝水用的。

他之前就坐在这里发呆,言澈过来了,从半开的门瞥见他,就也进来坐。

殷屹晨眸色没有半点波动,起身拿起玻璃杯,啪地砸到言澈的头上。

碎开的玻璃杯落到地毯上,碰撞出无足轻重的响声。

而时间随后仿佛停滞了数秒。

言澈被殷屹晨送去医院。

他木着脸,额角发边可见淌下的血迹,想坐到副驾上,还被制止。

当时殷屹晨发动了他的黑色卡宴,看他一眼,说:“你这满头血的,坐在前面不合适,容易被拍到。”

他只得晕晕地坐到后座,也不知道流下来的血会不会弄脏他的车子。

到了医院,检查,清创,此时痛感才变得剧烈而清晰。

苏染在农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那边传来冷静得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您好,我是殷屹晨,言澈脑袋破了,在医院急诊,我把地址发给您。”

苏染脑子哐的一声,待要开口,殷屹晨竟然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苏染赶到医院,跑向一个即将关上的电梯。

电梯门为她打开,她快步走进去,说了声谢谢同时望过去,略滞。

给她按开电梯门的是宾果。

对上苏染的视线,宾果露出一点退缩的神色,不过她很快礼貌又谨慎地对苏染点点头。

苏染感觉自己的脸在那刻绷得有点紧,没有作出回应。

出了电梯,两人不约而同看了指示牌,然后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为了避开嫌疑,大概这种时候都会找两句话说,但宾果没有。

跟苏染这样走在楼道里气氛说不出的僵,但要她刻意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她不习惯也不会,只能僵手僵脚地跟着苏染走。

而苏染就像自带了降温器。

从前她是个对人特别温柔的人,在外面总会顾及他人,在人际关系上擅于与各种人周旋。

那也是为什么以前言澈认为她会是个“贤妻良母”,是个“模范生”。

可这两年她渐渐的不掩饰了,她的锋利不知道是被环境激发出来了,还是被言澈纵容出来了。

她一言不发,很快到了言澈所在的留观病房。

言澈刚刚给医生清创完,伤口里没有碎玻璃,但医生为谨慎起见,给他扒拉了好一会儿,真的把他痛死了。

现在还得输液,不知道是消炎还是干嘛。

罪魁祸首殷屹晨一句话不说坐在那。

直到看见苏染和宾果来到,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