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说错话,把自己的真心话吐露出了,真是笨拙的手段。
于是,她佯作安慰道:“祖母,这只是迷信之言,信不得的,况且更晦气的,还在后面呢。”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许颜良的位置。
只见许颜良眼下乌青越发浓重,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月涟草的毒性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只是旁人还不知晓,也检查不出。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许尚书眉心拧起,这些日子,良儿的身体确实很不好,找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毛病,只说是倒春寒寒气入体。
可这贱蹄子这话……莫不是在提醒什么?
虞凌云轻轻拍了拍许颜良的脑袋,眼中满是心疼,“良儿,这几月不见,怎的你的身体越发瘦了?你不是一直在母亲院中吗?难道母亲苛待了你?”
许母顿时一惊,匆忙看了许尚书一眼,立刻反驳道:“你怎的妄自揣度呢?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好吃好喝养着他,什么参汤乌鸡就没断过,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又把目光转向许老太,虞凌云捂着嘴惊道:“不会跟祖母所言一般,有什么妖邪进入了良儿身体,稀释他的精气吧?毕竟小孩子,最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一听此话,许老太端着碗的手都在发抖。
还真有可能,毕竟被许府杖毙的下人真不少。
而且大夫查不出来的病症,只能是脏东西上身!
“今日就请神婆来去去晦气,可别真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许尚书为了压下心中不安,怒道:“不要这么迷信!神婆能有什么用,不过是骗人钱财罢了。”
可许老太却仿佛没听见,克制不住的焦躁,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找神婆。
这种子一旦种下,只需等着它慢慢发芽就好。
许颜良……你就等着被你的亲太祖母给折磨死吧!
她今日,便是来虚张声势的,如今目的已然达成,她也不想再忍着恶心与这些人待在一处。
而且,她还要赶去听花孔雀的遗憾呢!
“父亲大人真的不随我一起去观看?看看与虞府作对之人,都是何种下场。”
说着,她反手支着下颌,眉梢意味深长挑起。
许尚书心中冷笑,昨日才说是太子殿下的主意,今日便是因为她虞府了,在她面前装狐假虎威,可是嫩了点!
但他面上还是佯作慈父,和声道:“为父就不去了,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外面人多杂乱,早些回来。”
“是,父亲大人。”
就在虞凌云离去后,许老太却在想,怎么说服府中之人请来神婆无邪。
她坚信良儿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虞凌云坐在轿子里,朝着刑场的方向走去。
午时正,烈阳高照。
却没让人感到一丝暖意。
混在百姓之中,虞凌云冷眼看着世子被按上断头台。
可终归是七月的孕肚,哪怕是假的,也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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