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余婉音看着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我是你哥哥,这话我只说一次,你的喜欢也只能说这一次,不要再有下次了。”
到底是没有喜不喜欢的答案,但,世俗给了答案。
“我有爸爸”,余婉音固执,声音里都哽咽了,可是却开始害怕孟贺洲的呼吸。
她有记忆,有认知,她记得的,虽然离得很久远了,但她确实有过一个跟她们母女相处愉悦幸福的父亲。
“我不知道你母亲或者老爸怎么跟你说的,但我手上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你是他女儿。”
孟贺洲这话说得很缓慢,但郑重。
余婉音看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时间凝固,很沉重,沉默。
“我们去医院?”余婉音在安静许久之后,开口说了这话。
这事对她冲击太大,她虽然一直在孟德身边,但叫的一直是伯伯,而且,因为喜欢孟贺洲,她更不会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孟德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孟贺洲脸色沉了沉,手落下,放开了她。
他转过身去,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余婉音抓他衣袖,依旧固执。
“会有更多的东西证明这一点,并不需要那些鉴定的白纸黑字。”
跟病人害怕手术一样,可能孟贺洲心里也有下意识的恐惧心理。
虽然医生说,手术能让病好起来,但,那百分之五十死在手术台上的概率还是让人望而却步,而且,不是百分之五十,他们之间的概率几乎百分之百了。
余婉音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孟贺洲叹息,低下头,跟她对视,“那你想清楚了吗?那几个字出来之后,你是要回到孟家当大小姐还是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们是兄妹的话,没有其他选择,要么认了兄妹,或者还是接受不了,断了往来。
孟贺洲并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他必须承认他的内心里不堪龌蹉,他试图逃避一些东西好让自己能够在许多时候能够无耻的片刻麻痹,他不想被结果直接打死。
他想保留在他们可见,可触的位置就行了,近了越界不堪,远了又受不了。
余婉音垂眸,孟贺洲说的那两个选择,她都不想接受。
不要做他的妹妹,也不要老死不相往来。
就现在这样,见面,假装不验证一些东西,却又不违背道德的更近,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余婉音静静的沉默许久,转身去了沙发。
她就坐着,整个人都凉且麻木。
许久之后,孟贺洲也来了沙发,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就只是安静的陪着她沉默。
他今天晚上留下来,就是为了陪着她的。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压力,他没有任何可以做的,只有跟着坐在沙发,等她自己消化这一切。
时间在流逝,都不再说话,直到深夜孟贺洲在沙发闭上眼睛。
没睡,但是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他能感觉到余婉音一点点的靠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窝在他的怀里。
孟贺洲的窒息感很重,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1秒记住114中文:www.。手机版阅读网址:.
<r 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