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用脚踢踢他俩,大哥脸色已经臭了。老三道:“你驴蹄子踢俺干啥?”挪了挪脚,又看见李邽山拿着帕子擦嘴,大吃一惊道:“大哥,你咋变成娘们儿了,还用手帕擦嘴!”
老二想起什么,故作神秘道:“大哥,我替你拿了份药!老三老四也拿了!咱们兄弟同甘苦共患难!”
老四立刻拉他们,走走走,该去当值了。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拖着出了餐厅。”
“都是些甚么玩意!”李邽山也不装斯文了,解着领带骂了句。解了半天没解下来,反倒越勒越紧,眼见要把自己勒死了,施图南伸手帮他取了下来,理了理他西装,轻声道:“做你自己就好了,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做自己?”李邽山的皮鞋在餐桌下勾着她腿,一脸正经道:“那我什么都不想穿。我要光着身子。”
施图南面不改色道:“畜生才光着身子。”
李邽山一语双关道:“对,人当畜生的时候才光着身子。”说着看见餐厅里一个光屁股的男娃娃,独自站在角落撒尿,又意味深长道:“羡慕。”
“李邽山——”
李邽山正了形,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簪子递给她。“老四说是唐代的白玉簪。我一眼就看中了,感觉你会喜欢。”
“哪来的?”施图南接过细看。
“宋家箱子里。”李邽山大言不惭道。
“我不要。”施图南还给他。
“嫌弃什么?”李邽山指着她的玉坠子:“这不也是帝王家的?说白了大家都是偷,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施图南没应声。
“拿着,不要白不要。”李邽山塞给她。“宋家大把这物件,我就捡了这一样。”
“箱子都在客房,你怎么开的?”施图南看他。
“大哥有的是方法。”
施图南收起了玉簪,她确实很喜欢。
李邽山看她收下很高兴,嬉笑道:“大哥帮你戴上?”
“戴上做什么?让宋家知道我同你是一丘之貉?”
“一丘之貉?妙!这个成语深得我心!与同流合污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偷我房间的箱子……”
“绝对没有!你家箱子密码不好解。”
“好解你就偷了?”施图南无语。
“我不偷,我就是看看。”餐厅里音乐响了,李邽山就等这一刻,起身朝施图南伸出手,拉着她进了舞池。
“老子这么打扮就是为了这一刻。大哥想同你跳舞!大哥觉得跳舞很好,男女贴一块搂搂抱抱竟然不被人骂!其实大哥很不服,平日不小心碰一下就是非礼就要挨巴掌!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时可以摸屁·股?”邽山对那两巴掌耿耿于怀。
“手挪开,不是摸屁·股是贴着腰。”施图南瞪他。
李邽山把手挪到她腰上,低头看她道:“这个距离很好,很像一对缠绵的恋人。”
“是你搂的太紧了。”施图南警告他。
李邽山左右看两眼,果真是自己贴太近了。他不但没有拉开距离,反而贴得更近,还恬不知耻道:“这是大哥的独创舞法,贴得近才能跳。”
施图南偏开脸,不再同他沟通。
李邽山看她有些恼了,伏低做小道:“你想不想去宋家客房?”
“你若想去,大哥晚会就带你去。”
施图南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