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缘一愣,捅篓子了,也不敢再多话,爹妈全死了,敢情和林妹妹一个样儿,不要告诉我下面环节进入寄人篱下,我的警幻仙子啊,你是我亲妈,带我回去吧,求你……
品缘心下一急,觉得呼吸不畅,咽喉痒痒的,随后便狂咳不止。
竹云见状,忙递过帕子,不住的拍抚品缘后背,“怪竹云唐突,提起姑娘心病,姑娘不要太伤心,静静神罢……”
品缘一通咳得涕泪直流,好容易才止住。茗香端来热腾腾的药,站在一边。
竹云捧过碗,舀起一勺,小心的吹着。
闻到那股呛鼻的味道,品缘皱眉,中药?转念一想,好吧,古代还没西药呢。
“这是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吃药?”
竹云笑道:“姑娘今儿还真奇怪呢,姑娘自小体弱多病,咳疾已是旧症,一直在吃陈太医开的止咳汤药……”
对了,难怪梦中前世总掩口轻咳。想我品缘身体一向健康(除了胃病),跑这来,到成肺痨了……
“能不能不吃啊?”品缘清楚的记得起腮腺炎时,苦的胆汁都快出来了。她可不想二次折磨。
竹云为难道:“姑娘素日里喝惯这个药的,今日怎么不愿喝了?不管姑娘多难过,身体要紧,求求姑娘喝了罢……等药冷了,就没有效了。”
品缘任其百般陈述利害,执拗的摇头,死活不喝,不是人喝的东西。
竹云慌了,她没想到平日温顺的小姐,今天仿佛不是一个人,还从没有不愿喝过药。
茗香连药盘子都没放下,跪地哭求,品缘忙去拉她,这边还没收拾妥当,周奶娘并一批小丫头闻讯也纷纷在外屋跪地哭求。
一时间,满屋子像死了妈似的,哭声劝声夹杂其中。
两边正僵持着,忽见守门小丫头来报:
“灼华少爷来瞧姑娘……”
品缘顾不得喝药,拉住竹云问道:“灼华少爷是什么人?”
竹云更加纳罕,“姑娘如何此问?灼华少爷是姑娘的姨表哥哥,自小就过继给首辅大人为子,和姑娘一起长这么大……”
品缘遮掩道,“对啊,我怎么会把他忘了……哼哼……哈……”品缘怕见到什么灼华少爷更对不上话,赶紧吩咐丫头去把他打发走。
几个丫环面面相觑,互相推诿不肯去。竹云只得放下药碗去道恼。
瞅着满屋逼宫架势,品缘只好吞了那碗药,又让松绿伺候疏好髻,坐着小软轿,匆匆赶去偏厅。直忙到傍晚时分,一整天只喝了一小钟燕窝,品缘饿的眼圈发青。丫环们伺候品缘坐主座边,三三两两摆些时鲜小菜,银筷,上好的瓷器餐具。
不多时,大餐桌坐满了人。多是年轻小姐,纷纷向品缘行礼。品缘也不知是个什么辈分,只含糊的应了。每人身边各站着至少2个丫鬟预备服侍,品缘身边自然是竹云和茗香。
肚子咕咕的唱空城计,她可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公关了,差点小命折在那群奔丧的皇亲国戚的夫人小姐们手里。一会儿强做笑脸,一会儿又要淌眼抹泪。
这会子,她浓黑的大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满桌美味佳肴,很想问竹云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又怕再次露馅。哪家大小姐见饭菜流哈喇子?
这时候,大家呼啦全站了起来,品缘也忙跟着做。
一位目光凌厉,花容月貌的妇人在一大批丫鬟媳妇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众人高呼,“侧夫人!”品缘张张嘴,在里面滥竽充数。
妇人将目光转向品缘,“蝶儿丫头今日气色不错,不像昨日面色苍白的紧,我最近打听到一位名医,专治咳疾,明日进府为蝶儿诊脉,竹云要留着心……”
竹云忙应了。
小侧室,哪里会对正室的孩子那么上心?你到想毒死我!品缘偷偷做个鬼脸。不想正好对上那妇人的余光,虽然她没有回头,但品缘总觉得她发出短暂的诡笑。
快宣布开饭吧,品缘胃都纠起来了。
没想,那侧夫人朝身边丫鬟说,“把三爷请来,我有话问他!”
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你自个慢慢问去啊~品缘一脸沮丧,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不多会,一位披麻戴孝,器宇轩昂的白衣公子进入厅堂,他一一向在座的人作揖问好,尤其对品缘格外多问了几句,随后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见人已至,侧夫人冷笑道,“现如今,康府虽大不比从前,但好歹曾经也是先皇亲封一品首辅,宛郁大人太欺人了吧,要求带回继子?还在夫人大限之时发难?今儿当着大家伙的面,我要问问,历朝历代有此等礼数?我竟不知道?”
白衣公子神态自若,完全不把那小侧室放在眼里,真是树倒猢狲散,“夫人不必动怒,这原是首辅夫人思子过甚,并不是有意在康夫人丧日提起。想当初,首辅大人穷困潦倒,夫人为儿过好日子,不得已母子分离。而今,康大人、夫人均已仙逝,夫人思虑再三,考虑到侧夫人日道艰难,只求为侧夫人分忧……”
不等说完,侧夫人怒火中烧,“怎么?现今首辅大人春风得意,欺负康王府没人了?!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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