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歌又怎会忘记相处十五年的事,乔焉未出生时,她粘着吕氏撒娇,哄乔侯爷开心。
跟在乔恒身后,讨他欢喜,与穆长青说心事,生怕哪里做错,惹得乔家不睦。
乔焉出生后,她更怕吕氏不喜她,谨慎入微的亲近妹妹,事事让着她。
可每每乔焉委屈不开心,她就成了罪人,甚至最后受苦无人问津。
她若没有心,不感恩,怎不掐死襁褓中的乔焉?
噗的一声,穆长歌笑出了声。
解着狐裘,笑得疯癫。
听得吕氏头皮发麻,心揪着,唇瓣轻颤,“长歌,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阿姐莫不是疯了?”乔焉脱口一句,靠近乔恒,蜷缩他怀里。
乔恒眸光惊疑,是他说话太重刺激到她了,还是穆长歌又要耍伎俩?
紧搂着乔焉,喝道:“病了就滚回去,莫在这丢人现眼!”
穆长歌笑声嘎然而止,凌厉的眸光对上乔恒,“太子赠我狐裘是保我体面,却成了小侯爷口中的仗势欺人。”
“如若我这一身出现侯府,丢谁的脸面?”随着狐裘落地,血迹斑斑的粗布单衣呈现众人眼前。
穆长歌抬起手臂,捋着凌乱的头发,咯咯笑着转圈,“我没死没疯,说实话,却惹得你们不开心,我做错什么了?”
停下步子,皱着眉心,一脸惶恐,“是我不该多嘴,应跪拜乔家养育恩,苦水吞进肚子里,笑着回府千依百顺对吗?”
“奴,穆长歌拜见乔夫人,小侯爷,乔小姐。”拎起裙摆,跪在了地上。
不就是往人的心尖上扎吗,看谁扎的疼,扎的狠。
穆长歌对着三人行着匍匐大礼。
震惊吕氏连连后退,身后的丫鬟一把扶住她,垂着头不忍去看穆长歌。
乔焉心惊,手心满是冷汗。
乔恒羞臊的面颊通红,怒火中烧。
一院子人,大气不敢喘,纷纷垂头不语。
窸窣的脚步声打破沉寂,乔侯爷黑着一张老脸,看向穆长歌,“三年不见,学会伶牙俐齿,戳人心窝子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逆女扶进屋。”咳咳咳,乔侯爷气的差点没上来气。
下人伸手去扶,穆长歌一个转身,“奴,穆长歌拜见乔侯爷,谢侯爷垂怜。”
“你!”乔侯爷气的剑眉紧蹙,你了一个字,摇了摇头,“好,你想怎样便怎样,为父全当你病了,扶她进去。”
袖子一敛,气冲冲进了屋子。
“老爷。”吕氏唤了一声乔侯爷,看一眼穆长歌,无奈叹气,跟了去。
乔恒盯看着拾起狐裘的穆长歌,“这就是你所谓的千依百顺?穆长歌,你最好安分,莫在发疯。”
哼了一声,扶着乔焉往回走。
穆长歌披上狐裘,心底暗笑,疯就对了,不然硬刚吗?看向扶她起来的小丫鬟,“谢谢,有劳了。”
小丫鬟眸子一惊,眼圈泛红,“大小姐不认得奴婢了?我是连翘啊。”
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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