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自不会将事情说得很详细,只寥寥几句,说请蔡云舒帮她查个事。
蔡云舒却听出了不同。
“郑典史?可是韩家那个郑典史?”
郑文轩被韩家下药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蔡云舒知道也不奇怪。
“是。”金蝉笑着点头,“就是他。”
蔡云舒皱眉:“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
金蝉说着无大事,她却觉得这事比钰郡王交些狐朋狗友严重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招来管事嬷嬷,将钰郡王身边的小厮偷偷叫了过来。
蔡云舒并不是那什么都不懂不会的娇娇女。
进了钰郡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拿了管家之权,这钰郡王府被她筛了一遍,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早就烂熟于心。
“张安,郡王爷去哪了?”
“郡王爷去芙蓉园了。”
芙蓉园是钰郡王在城外的一个小庄子,平日里总喜欢带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去那里鬼混。
蔡云舒来了之后,将钰郡王迷恋过的女人,只要是干净的,都赎了身,送到园子中。
但一直派人盯着,绝不许钰郡王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去。
等那些女子被他厌弃了,蔡云舒就做主给了卖身契,想嫁人就嫁人,不愿嫁人的就给几百两银子,让她们自谋出路。
“听说郡王爷这些日子最喜的是欢娘?”
“是,是!”
“等郡王离开芙蓉园,你去把欢娘请过来。我有事问她。”
交代完这些。
蔡云舒又让人去叫门房,拿来访客记录。
又将盯着二门,角的几个婆子都叫来问话。
将这些都查了一遍,并无所获,才叹道:“看来,只能等等欢年的消息了。”
金蝉见她处理得有理有条,不由打趣道:“就让你管个王府,还真是委屈你了。”
蔡云舒笑道:“你是不是见我做这些,做得得心应手,就觉得我做来很是轻松。其实哪有那么容易。”
“我七岁时就跟在祖母身边,看她处理这些。十岁开始管院中的人,十二岁时……”
蔡云舒出自将军府,从小就是按高门大户的主母去培养的。
有人在一旁盯着,手把手的教,做了这么多年,蔡云舒才有这般手段。
所以,金玲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丫头,又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的呢。
金蝉知道,一直在这待着也不是事,只能先告辞。
蔡云舒也没挽留她。
临近傍晚,她的丫头就敲响了县主府的门。
“郡王妃查过了。那郑典史虽走的是郡王府的路子,却不曾见过郡王。”
“王爷身边的宁公子深得王爷器重。一日外出,被两个泼皮纠缠,刚巧被郑典史撞见,替宁公子解了围。一来二去就和宁公子熟络了。”
“这次的事,也是郑典史求的宁公子,宁公子求了王爷,王爷才派人将人送进去的。”
二皇子因为林时安一句话,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
这个时候,皇子们都明哲保身,谁也不想和韩家牵扯上。
估计,也只有钰郡王才会觉得他做的事只是举手之劳。
“替我谢谢郡王妃。”金蝉命人将丫头送了出去。
立马派人给林时安传信。
林时安没想到昨日那般交代,金蝉还是闲不住,担心的同时又有几分感动。
“派人去查查那两个泼皮的底细,还有那个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