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灵悦见金蝉神色有些恍惚,忧心道,“可是身体不适?”
金蝉微微摇头,轻声道:“回去再说吧。”
灵悦点头,扶金蝉上了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内,金蝉倚着软垫,眉头紧锁,似在思索什么。
…………
“什么和亲?”灵悦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这自来只有公主和亲,再不济也是宗室贵女,和县主……”
和县主有什么关系呢?
“是呀。”金蝉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也觉得奇怪。但今日太后宫中唱的那出戏,明显是为我唱的。”
她不过是一个乡下姑娘,若不是有上辈子林时安的悉心教导,哪有她的今日。
她怎么可能承担得起两国邦交?
公主,也不是随意给一个封号就能成为真公主的。
再说了,上辈子,两国并没有和亲之事。
金蝉不知道细节,只知道结果。
若林时安还在就好了,他定然记得两国和亲之事。
灵悦也是这样想的,她幽幽一叹,又不由抱怨道:“林大人为何偏偏此时不在京城?”
每次有事,他都美美的隐身,若不是那几次半夜的突然闯进来,灵悦都要怀疑,这林时安对自家县主到底有没有心。
“县主,别等了。奴婢这就去寻殿下商议此事。”灵悦说着,便要起身。
“不行。”金蝉伸手拦住她,语气坚决,“此时此刻,多的是人盯着秦王府,还有我。我从宫里出来,就去找赵恭商议对策,皇帝会怎么想我,想赵恭?”
灵悦闻言,只得坐下,眼中满是担忧。
金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或许,西黎只是随口提,想要更多的筹码。”
正如太后骂静嫔的那几句话。
她不能如静嫔一般傻,不能因为疑神疑鬼就乱了分寸。
还有林时安,就算他在京中又能如何。
他也不能抗旨不遵。
皇帝就是因为这个,否了林时安求赐婚圣旨的事吗?
所以,皇帝在西黎特使未进京前就已经知晓他们的条件?
金蝉这般想着,又觉得不对。
转头嘱咐灵悦:“事关重大,此事不可外传。”
灵悦气恼:“县主是怕林大人知道了,心中不安吧?”
要灵悦说,这样也挺好。
林时安赶紧赶回来,直接洞房算了。
到时候,西黎国还能抢他们妇?
皇帝也没脸将臣子之妻送去和亲。
与此同时,赵恭早已收到消息。
只是他没想到,朝中竟有人将主意打到金蝉的头上,直到吕二舅向他点名,他才恍然大悟。
“怎么可能?京中那么多贵女,哪里轮得到姐姐。”赵恭不可置信地问道。
突然,他想起前几日,皇祖母将他叫入宫中,问了些有的没的,看似漫不经心,如今想来竟句句都离不开金蝉姐姐。
“休想!”赵恭一气之下,甩袖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