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回省会了。”

“什么事？”

程乐乐摇头，半杯奶茶落了肚子。

“你的事，你小哥件件都知道。他的事，你一问三不知。”

程乐乐剜了他一眼：“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挑拨离间我们兄妹感情做什么？再说哪有一问三不知了？”

钟鸣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青色柠檬上下翻动。

“那我问你，你知道你小哥不想报送清北，要去z大吗？”

程乐乐以为是什么事，松了松双肩，道：“我当然知道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z大吗？”

“z大有他喜欢的金融教授，好像叫庄什么铭。”

“庄教授是挺有名气的。”钟鸣顿了顿，“但是人家又不上本科的课，他念完清华北大，保送到z大读研也绰绰有余。都说本科才是王道，他这么做自己不觉得可惜吗？泰溪一个小县城，十来年都出不来一个清华北大的。”

程乐乐不大懂学术上的弯弯绕绕，只说：“小哥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呗，总不会是为了你去。”

钟鸣咬着吸管道：“你心可真大。行吧，傻人福气多。”

“什么意思？”

“没什么，夸你呢。”钟鸣站了起来，“走吧，趁你小哥不在，钟哥带你好好逛逛。”

结果没逛成。

那天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日一直都是蓝天白云的，天气预报也没说有雨，转眼间大团乌云就被召集到了头顶上。闪电劈得吓人，雷声震得人不敢说话。

钟鸣说：“可能有人要伸冤。这会儿街上全是冤魂，不逛了。”

“真的假的？”程乐乐竖起鸡皮疙瘩。

钟鸣道：“你怎么说什么都信？我家阳台的花没人搬，我得回去搬去。”他把程乐乐塞进了出租车，“你赶紧回去吧，别淋雨了。”

等回了家，雨点啪嗒啪嗒地砸在玻璃上，闹得人心焦。

程乐乐饭也没吃踏实。钟鸣的话在她脑子里萦绕了半天，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整理不出思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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