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并不是公平的。
有人得到了很多,但有人却在一味地失去。
宁母真的没再出国了,她留在了国内,留在了梧桐巷。照顾着两个孩子的起居,但有的时候却连他们两个不吃什么和对什么过敏都会忘记。
宁婉出院之后,她帮着女儿一起收拾东西。
看见宋清宴的旧物的时候,她立刻就抓了起来打算扔掉。
但被宁婉看见了。
少女把东西从她手里抢了过来:“这个不能扔。”
宁母愣了下:“为什么啊?这都多旧了?扔了吧,家里又不是买不起新的。你实在喜欢的话,妈妈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
“不一样,这是他的。”
她知道宁婉口中的人是谁。
那次意外在京城之中传了很久,以至于她回来之后也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于是宁母皱起眉:“你非要这么不听话吗?他的东西怎么了?人都死多久了?你还是忘不了,之前寻思没闹够吗?留着死人的东西你也不嫌晦气,还这么对妈妈。”
宁婉看向她:“什么叫死人的东西?”
“要没有他现在死的就是我了!你到底懂什么?!”
大概是争吵的声音太大,宁靳从隔壁赶了过来。他拽了一把母亲:“您对她说什么了?别刺激我妹了行吗?”
宁母被宁靳拉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宁靳走到宁婉的身边,俯身抱住她:“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哥在呢。”
女孩的哭声传来:“他的东西才不晦气。”
“嗯,不晦气。”
宁母站在外面叹了口气,又大喊道:“你们俩才是一家人呢!我是外人!说什么都能刺激到她!”
宁靳闭了闭眼,安抚地拍着宁婉的肩膀:“我出去一会儿,你在房间里休息休息,危险的事情不要做了。”
于是房门被再次拉开。
宁靳拉着母亲到了自己的房间。
“您不知道清宴的事情,但是您也不能那样说他,还是当着婉婉的面。”
宁靳看着她:“我们都在国外的时候,是他一点一点地拽着宁婉往上拉的。要不是他死的就是我跟宁婉了。”
“您下次再这样说话,我和婉婉就搬出去。”
宁靳道:“就跟您说的一样,我们就权当没有这个家。”
自此之后,宁母再也没说过什么。
只是宁婉的状态一直不好。
宁靳给她办理了休学,让她在家里静养。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晚。开始暴饮暴食,然后几天吃什么都没胃口。也会突然之前就开始哭,怎么都止不住。
宁婉也开始总是忘记一些事情了。
她记不住自己上一刻或是下一刻要去做什么,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出来,然后崩溃大哭。
她不再寻死了,但总会悄悄地在身上留下很多伤口。
梧桐巷口的路灯亮起的时候,她总是不能平静地从那儿经过,每一次路过,宋清宴死时的画面都在脑海里重现。
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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