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了之后,三少的心情还算不错,李芸熙时不时的抵抗,让他心情很好,兴致也更高。
又在热水里泡了会儿,直到皮肤都有些发皱、泛白了,三少才不顾李芸熙的推搪,又把她好好清洗了一遍,占了无数便宜后,才纡尊降贵地把她抱出了浴池。然后,把她往小塌上一丢,便拉响了服侍专用的铃铛。
当侍女陆续从浴室外头进来的时候,李芸熙的第一反应是找东西盖住自己,未果之后,只能闭着眼睛装死。她的举动,又取悦了三少。这会儿,他看着她哪里都是有趣的。相对的,对侍女的服侍也就不那么挑剔了。侍女分了两拨,分别给两人擦身,干发,着衣。这些事,她们已经做的驾轻就熟。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含羞带怯,只剩下了漠然。
穿完衣裳后,尉迟三少便一个人走了,好似他刚才就是一个人进来浴池沐浴的。李芸熙知道的,若非必要,三少晚上都是一个人独眠的,李芸熙也只在两世的这同一天,与他同在一张床上睡到天明。或许可以说,他在她的身上折腾到天明。
只是此刻,李芸熙看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心中却难免有一丝酸涩。她想起,原来她最得宠的时候,几个他的侍妾曾与她说过的话,她们说,爷不是没有情,只是他给的情从不长久。她们就是他豢养的宠物,今天他看上了这个,就把这个带回家,好好养着,好好宠爱着,想起来的时候,与它玩一玩,乐一乐,想不起来的时候,她们便只能自娱自乐,等他忘怀了,她们的命运就与那池子的浮萍一般,随波逐流了。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有她们说的那天,等她相信了,都已经迟了。李芸熙想着,或许之后,她某一天,也会有机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某个当时正得爷宠爱的新宠,我们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夫人,跟着奴婢去休息吧!”
“还是叫我姑娘吧。”夫人,她们这样的女子是不能也不敢肖想的。
“是,姑娘,请随奴婢来。”李芸熙今天的经历,说一句跌宕起伏也不为过,刚才又因为那事消耗了不少体力,一躺到床上,就昏沉着进入了梦乡。
“爷,属下来了。”
“嗯,进来吧,有事?”
“属下听说,您背上受了点儿伤,属下来给您上药来了。”
“哦。”胡六这么一提,尉迟子轩倒是突然感觉出了背上的疼痛。那些丫鬟,大约是太久没有服侍外头弄进来的女子了,所以懈怠了。连指甲都没有给她修好。
尉迟子轩一边被胡六服侍着脱衣裳,一边说,“一会儿你出去,吩咐她们,马上把她的指甲给修一下,也太尖利了些。”
“是,爷。”胡六从服侍爷的侍女口中听说爷的背受了伤,一大片都是指甲挠的,赶紧就带了上药过来服侍。这会儿宽了爷的衣裳才发现,那些侍女一点儿都没夸大,真是一大片。轻轻地给三少上了药,等药干了之后,伺候爷穿了件新送来的里衣,“爷,您先休息吧!属下先退下了。”
“嗯。”因为背上有伤,三少是趴着睡的。长了这么十来年,一直都是躺平了睡的人,这猛地趴着睡,如何能睡的着。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天边的一轮残月,莫名地就想起一句诗:‘我将真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彼时,在京城的某‘沟渠’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明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还不快出去,就跟你说我在坐月子,没有什么好看的,你别把病气过给了咱儿子,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二少摸着依旧痒痒的鼻子一脸委屈地出了屋,果然如他所想,又多了个儿子以后,他的地位又下降了。
李芸熙睡的正是香甜的时候,被人给推醒了。翻了个身,继续睡。然后又再被推醒......然后,昏昏沉沉的李芸熙被伺候着修好了指甲之后,才被允许继续入睡。
第二日,李芸熙并不是因为到了惯常要醒来的时辰自动醒来的,而是被人磋磨醒的,在公鸡刚刚开始打鸣的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李芸熙以为是传闻中的鬼压床,因为她的脑子虽然清醒的很,身子却不能动弹。直到......她的耳坠子被舔咬了一口,李芸熙才被吓的张开了眼睛。
此刻,三少将手臂撑在她身侧,眼睛弯弯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发火,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反应,于是他开了口,“醒了?”
三少因为背上的伤,傻傻地看了许久的月亮仍是没法睡下。背上的伤大约是上了药的关系,一直火辣辣地疼。其实不能怪药不好,主要是三少自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一点儿苦也吃不了,不然习武也不会只习了个半吊子。
李芸熙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若不是已然很熟悉他,她早该尖叫了。只走神了一会儿,李芸熙就觉得他的手伸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几乎是瞬间,李芸熙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不顾腿脚,腰身,乃至全身的酸痛,只像濒死的要求生的人一般,拼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又踢又抓。
就如胡六料想的那样,因为不是会武的女子,所以她很快就被有些花拳绣腿且为男子的尉迟三少压制住了手脚,身子也再不能移动半分。
“你起开!不许碰我。”李芸熙无法,只能动用了此刻唯一还自由的嘴。
“昨晚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不舒服?不可能啊,她们都说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