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成为皇帝是不是因为母亲身份的关系?”司南这时才明白为何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男人会将一个部落演变成一个王国,可是柳洁刚刚所说的是什么?她并不是与父亲一同穿越过来的?而是在这鬼密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有点超出了司南的理解范围,虽然他对这处囚禁之地有着印象,可是不代表他可以确定母亲并不是自己所理解的母亲,他的母亲不应该是个现代人吗?一家三口穿越到此,眼下看来,父亲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很可能是自己一个人,那这样说起来的话,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时空的呢?
司南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痛,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已经深植脑海的事情,突然之间变了模样,这让他一下子感觉到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他没有打断柳洁的述说,默默的坐在一旁听着这个曲折的故事。
“那个时候,你的父亲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昏迷在鬼密国外儿狼谷那处,若不是那天刚巧我玩心太重,独自带着一个护卫去外面狩猎的话,你的父亲很有可能会让狼群撕裂吞食。”提起曾经的往事,柳洁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与司宇相遇的那个瞬间,回忆起司宇的时候,眼前的司南眉眼之间与他竟然有着七成相似,看着司南与司宇的容颜好像相交幻化成了一个人,她的目光更加柔和起来。
“后来呢?你们便成亲了吗?”司南感觉他们两个人的缘份已经如此天注定,成亲也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但是柳洁却摇了摇头,轻叹道,“虽说我们鬼密是一个部落,但是必竟那时我的身份是部落之中最为尊贵的首领之后,所以父亲并不会同意我与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成亲结缘的。”
“咱们鬼密部落那时便有了自己的巫师,周边的狼群便是巫师豢养着保护部落所用的最凶狠的士卫,我的身体里有着首领的血统,所以狼群并不会主动的袭击我,我带着司宇不敢回部落,只能将他带到位于郊外一所小木屋之内,因为那里是平时我狩猎的时候居住的,并没有人会去那里,很是安静。”
“在那里你们便相爱了吗?”司南按照一般的剧情去推理着,谁知柳洁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你父亲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子,他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爱上一个女人?而我在他的面前好像连说话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不会将自己心仪于他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可能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我是喜欢他的。”
“后来,我每日都会去郊外的那个木屋去看望他,给他送药送饭,好像自从认识司宇之后,我才懂得以前的人生似乎都是白活了。”
“若是有娘亲这样美丽又善良的女子救了我的话,那么我一定会以身相许娶了她,难道父亲没有与我相同的心思吗?”司南有些打趣的说道。
柳洁说到自己的情事,尤其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前,她的脸色微微泛红,“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从来没有与我说过,我以为我们两个人可以就这样永永远远的相守下去,但是没想到一切的苦难都是从司宇恢复了健康之后,随我回到鬼密部落开始的……”
司南没有说话,目光直直的盯着柳洁,若是今日她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不管怎样都会带着她一同离来这里。
“娘亲,你可能不了解儿子,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觉得必须去做的事情,即使是上天摘月亮我都定会去完成!”司南的声音里有着不可置疑的肯定。
柳洁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个成年人,而且是个极其有个性的男人,她沉默了片刻,心里不断的挣扎着,有些事情若不是司南执意想要知晓的话,她愿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来背着抗着,只希望自己的血肉可以幸福快乐。
“娘亲,若是你真的不想说的话,那儿子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当然,若是对娘亲有所不敬,还希望娘亲不要记恨孩儿才好。”司南已经不得不用攻心计来瓦解柳洁的坚定,看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松懈,司南知道这样的方式已经让她有所顾及,看来还要再加一把劲儿才好。
“南儿……你不要这样逼迫娘亲好吗?”柳洁看着司南,眼里有些不安,她哽咽的向后退去,喃喃的说道,“若是这一切最终还是与初时的结果相同,那娘亲忍受着与孩子分别的痛苦到底还为了什么?”
看着柳洁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司南有些心疼,但是他知道若是此时不能狠下心来,不单自己会无法从这个疑惑之中解脱,就连母亲柳洁也会一直在自己所虚构的幸福里每日孤独,虽说长生不老,但是也了无生趣。
“娘亲,正是因为孩儿想要与您在一起的决心这样强烈,所以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出来,您能明白孩儿的良苦用心吗?”司南动之以情理的拉着柳洁,眼眶不由的也红了起来,这是他从儿时一直所追求的梦想,娘亲是他这一生最不能忘怀的人。
“南儿!”柳洁轻轻抱着司南,心里像是翻了江倒了海一样的难受,心里多年来的苦水此时倒流出来,她呜咽着拉开了与司南的距离,看来她已经无法将心里的秘密继续下去,有些事情若是不让他知道的话,他会释不罢休的。
司南拉了椅子坐在了柳洁的身边,“娘亲,不管你今日所说的是什么样的秘密,孩儿都会将之化解,哪怕粉身碎骨,只要娘亲可以得到解脱,那便是值得的。”
柳洁轻轻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多了一丝回忆,“既然你这样想听的话,那母亲便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可能有些曲折离奇,可是……却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管一会儿你所听到的是怎么样的,你都不要有任何负担,好吗?”柳洁轻轻将司南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慈爱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初时相见的美艳动人。
柳洁好像想到了什么难堪之事,脸色越发的苍白,司南不知道像母亲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子为何还会有这样自卑的一面,可见当时父亲在她的心里一定是神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