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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解毒(二)

穿好衣服,萧涵儿感觉身子还是有点轻飘飘的,脚落在地上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可是如今相比起三日之前却是好得太多。

她轻轻推开药室的门,向外走去。这还是她落下山崖后第一次出现在这房门外,她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竹屋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园子,园子里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有许多圆形的簸箕罗列在上面,许多道不出名字的药材散落的摊放在簸箕上。

空气中飘散开一股药草特有的味道,深入心脾,令人精神不觉一振。

轻轻活动了下疲惫的身体,萧涵儿来到院中简单的做了一套热身操,不知不觉肚子抗议的响起来,“呵呵,好饿!”她看着这座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屋子,药室直通卧室,看来那园中独立的一间小屋应该就是厨房了。她来到小屋子,向四下看了看,屋子里面很整洁,窗边有一个用黄土堆砌而成的灶台,一口大铁锅架在上面,灶台上还有一些调料用一个个小小的粗制陶罐装着,外面还贴上了纸条,“不错,是一个有品味的男人。”萧涵儿赞叹道,人家不是说一个人生活,有没有品味先看厨房吗?何况一个大男人可以让这简陋的地方如此干净,萧涵儿对白衣男子的印象有了些好感。

她打开锅盖,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啊?”萧涵儿有些失望,来到灶台另一边,一些日常的青菜还很新鲜的放在架子上,“恩,吃饱肚子是大事,其它的事都是小事。”萧涵儿来到外院,拾了一把柴禾把炉子升起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找了些米加一些水,等锅里的粥快熟的时候,又切了一些青菜和菌子,放了些盐放了进去,不一会,一锅清香扑鼻的青菜菌粥就做好了。

她盛了两碗,放在托盘上,端进了卧室,屋子里并没有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把粥放在桌子上,“咦,怎么没有人?”她独自坐到椅子上端过来一碗粥,幸福的品尝着。

刚吃完,便听外面院子传来“呯——”的一声响。

萧涵儿飞快的跑出去,只见白衣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醒醒!”萧涵儿用手摸了摸男子的颈动脉,紊乱异常,好像是中毒了。

“快把我扶进屋。”男子虚弱的说。

不敢耽搁,萧涵儿一手拉起男子的手臂环在肩上,另一只手搂着男子的腰进了屋子。

扶着他躺下,用手替他把了把脉,“是毒?”萧涵儿有点惊讶,想他医术了得,为什么会中了毒,中了毒为什么不自己解开,太多的疑问她没有说出口,她现在不会再管闲事,但他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可以帮他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萧涵儿见白衣男子帽纱遮面,便想伸手去掀开,谁知刚触碰到,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不要动,这个面纱不是你能掀开的。”男子的声音有点焦急,却也冰冷无情,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走,快。”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急,有点声嘶力竭的感觉。

“好吧,我想帮你,可惜既然你不领情,那你我之间算是扯平了。”萧涵儿并没有强留,本来她就不欲多管闲事,“我走了,以后我可不欠你哦。”小脸一扬,哼着流行歌曲傲气的向屋外走去。

咕咚——好像人掉地上的声音响起,萧涵儿转过头一看,只见白衣男子痛苦的在在上抽搐着,痛苦万分。

“好吧,人情看来还是要还的。”萧涵儿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塞入男子口中,手指封上男子身上几处大穴,“你的面纱到底能不能摘?”萧涵儿冷声问道,男子此时身不能动,嘴上塞着帕子完全不能讲话,“好吧,既然你没异议那我就掀开了。”男子恶狠狠的盯着她,这个女人也太狡猾了吧。

萧涵儿轻轻把男子帽子摘了下来,这是怎样圣洁的一张脸啊,面若星月,鼻如悬玉。如果说慕容阙是刚毅的俊郎,那他是优雅、清朗的帅气。来不及观赏美男子,男子脸上的肌肤在毒物的影响下已经呈现透明状。她迅速翻开他的眼睑,瞳孔已经扩散。

“该死的。”萧涵儿轻声咒骂一句,手中银针一现,刺入了他的膻中穴。

“先护住心脉再说。”她自言自语,脑中一边飞快的思索着如何暂缓毒性的发作,手里一边还要飞快的施针,以达到控制毒素蔓延。

“我怀里——”男子的声音很小,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有一个红色带子的瓷瓶,帮我——”萧涵儿连忙把手伸入他的怀兜,摸了半天才掏出一瓶小小的瓷瓶,瓶口用红色的丝带系着,“吃几粒?”萧涵儿拍了拍男子的脸,“一粒。”萧涵儿打开瓶口,一丝清甜的香气散发而出,“好熟悉的味道。”倒了半天,也只有一粒了,来不及多想,萧涵儿马上把药丸塞入男子的口中。

药入口后,男子的脸色稍稍有了些红润,呼吸也恢复了一些。萧涵儿扶着他躺回床上,她帮他掖好被子,去到厨房把熬好的粥端了一碗出来,想是折腾这好一阵子,人都虚脱了。

“来张开嘴。”萧涵儿把吹凉的粥放在男子的嘴边,柔声说道。人情债最难还,她其实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一生都会因为此事不得释怀,必竟,这个男子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男子一口一口的吃完了粥,目光深邃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谢谢!”

萧涵儿未答话,起身收拾好碗,又回到房中。男子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凌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嘴唇连睡姿都可以这么动人,萧涵儿不禁感叹这个时空的男人是否都是妖孽。眼前不禁浮现与慕容阙的一幕幕,萧涵儿用力摇了摇头,她从跳下山崖的那一刻就彻底放弃了这段感情。她有点怅然地帮男子盖好被子,来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