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为幽冥谷,名如其实此处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无人烟,如果要解此毒需要全身浸泡药浴,以毒攻毒,而你我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萧涵儿的眼中仍旧无波澜起伏,“先生此言差矣,先生如能解毒必为一医者,医者眼中只有病患没有男女。”
白衣男子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赏,女人视贞节尤为重要,而她的一翻言论却是无可辩驳的。“好,姑娘如此见识,那韩某就尽力而为。”
萧涵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的男人,可能从他救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并无觊觎之心吧,否则在药力影响下他早已可以乘人之危了。
白衣男子静默着离开房间,直到傍晚日落的时候才端来些白粥,“吃点东西吧。”
萧涵儿撑起身子,闻到白粥所散发的阵阵香气,肚子竟然咕咕的叫将起来。她虽然全身无力,但还是坚持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着,一碗白粥不一会儿已经被她喝了大半。
“谢谢。”她礼貌的道了声谢,谷底夜晚已经有些凉意,萧涵儿实在困乏,端着还未喝完的粥,想着吃完再躺下睡一会儿。
“今夜开始泡毒汤。”萧涵儿还没反应过来,白衣男子已经飘然离去。
“这人还真是奇怪。”萧涵儿嘟囔着迫使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不一会白衣男子又返回屋内,双手抱胸道:“快点吃,吃完饭把衣服脱光,给你清毒。”
萧涵儿刚吃到嘴里的粥全都喷了出来,暗道这个男子说话还真是直白,一时间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适应。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治病没什么,她安慰着自己道。
草草吃完剩下的半碗白粥,她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道:“那个……要全脱了吗?”
白衣男子未答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呃,好吧!”萧涵儿手轻轻拉腰间的丝带,却怎么也拉不开,“你能帮我一下吗?”萧涵儿脸上已经微微出汗,她恨透了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男子未曾言语,自怀中取出一个像手套一样的东西戴在手上,萧涵儿看着他,心中暗道,这个男人是有洁癖吗,我也不是得了传染病,至于这样防范着吗?萧涵儿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男子上前像是对待洋娃娃一样,很利落的脱下她的外衫,内衫……洁白的肌肤微微蒙上一层细小的汗珠,更显得如玉般温润,萧涵儿已经羞红了脸,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男子却像是连看都未看一样,直到她一丝不挂被他抱着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隔壁的房间原来是个像研究室一样的地方,各种草药、工具、包括一些书籍都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一处,这种感觉好似她前世的研究院,眼角不觉有些湿润。屋子的中央有个方形的池子,池子里的水是深绿色的,茵茵冒着热气,一股清新的味道自那里散发出来。
白衣男子轻轻的将萧涵儿放入池中。
“好舒服!”萧涵儿满意的忘记了现在正在与一位陌生男人坦诚相见,舒服的感叹出声。
只见男子将小巧的银刀自怀中取出,放在池边的烛台上灸烤消毒,萧涵儿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银刀破皮而入的痛感。
“好了。”男子冷清的说道,萧涵儿睁开眼,入目的是身上被刀所划出的一道几不可见的裂口,她的眸子中除了欣赏还有一些惊讶,好快的刀法,不知不觉间已经准确的布完了排毒所须引流的伤口。
“你在池中泡上三日,毒自可解,不过——”白衣男子停顿一下,“毒渗出体外时会感觉到情心难耐,这个就要靠你自己的意志力了,如果抗不过去,我会把你送出谷!自生自灭”
“知道了。”萧涵儿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什么嘛,如果自己抗不过药劲送出谷岂不是……不敢再想下去,萧涵儿集中注意力想抵抗他说的那种冲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晃两日已经过去,除了日常饮食之外,男子并没有在屋子里出现。
过了今日毒就该清了,萧涵儿咬着牙坚持着。
白衣男子在门外静静的调配着清毒所需的药材,温暖的药汤让萧涵儿舒服的不禁嘤了一声,怎么回事,自己的声音怎么这般暧昧呢?当她意识到不好的时候,意识已经越来越淡漠了。
“你要是挺不过去,我就把你扔出去。”冰冷的声音传来,萧涵儿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我……我不会……让你如意的!”萧涵儿紧咬着唇,唇上渗出鲜红的血珠,仿佛那噬骨的难耐才有所缓解。百欲散的毒性本就十分霸道,加之里面加入了一些相生相依的毒药,此毒解起来就困难重重,发作时人会迷失本性,无法自拔。
“我要控制自己。”萧涵儿强打起精神,眼观鼻鼻观心的想进入冥想状态,以减少身体上的感觉。但是,不久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出现慕容阙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高大挺拔的身姿,慕容阙是少女梦中的偶像,想起回门时两个人在床上的缠绵,身上酥麻难耐,“阙——”一声低呼,萧涵儿似乎又陷入了痴迷。
白衣男子听到异响,马上进屋,萧涵儿的肌肤已经呈现玫瑰色,饱满的胸部也坚挺可爱,媚眼如丝,充满了诱惑,连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也不禁心脏偷跳了一拍。他马上将一颗药丸塞入她的嘴中,药丸入口即化,萧涵儿吃过药丸后,身上的燥热渐渐淡却,清凉如泉的感觉密布全身,那种炽热之感似乎被压制了下去,意识再一次回归。
“谢谢你。”萧涵儿无力的看着他,喃喃的道。
一夜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第三日萧涵儿在药池中醒来,身体已经恢复了些体力,“看来这毒似乎已经解了。”萧涵儿看到自己的衣物整齐的放在药池边上,便将衣衫穿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