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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大婚在即

张灵韵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口快,为自己带来了人生之中最为痛苦的一番经历,南枢寒这个人心胸狭隘,生平最痛恨的便是瞧不起自己的人,对于张灵韵的讥讽,他已经深深记在了心中,他要毁了她的自以为是,毁了她的自命不凡,而唯一可以毁了她的手段,便是剥夺她做为女人的权力。

张灵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刺眼的光晃得她半天才能睁开眼睛,全身酸疼的要命,动一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阿纯!”她的嗓声干哑,说话的时候,喉咙火辣辣的疼。

“姑娘,你醒了啊!”阿纯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干净。

张灵韵的脑海里突然忆起昨日南枢寒离去之后,有几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几人毫不怜惜的将她凌辱,直到自己昏迷之后。

“阿纯,我怎么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张灵韵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好像不知道腿长在哪里一般。

阿纯的眼眶红了起来,身在青楼为妓,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粗鲁的男人,她想好好安慰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可给我找大夫来瞧过没有?”张灵韵紧紧抓住阿纯的手,惊恐的问道。

阿纯点了点头,“已经瞧过了,小姐……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房事过于频繁,怕是伤了底子,这一段时间内无法再接客了!”

听了阿纯的话,张灵韵的心才放了下来,“给我点水,我好渴!”

清水滋润了她的喉咙,也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轻轻眯着眼,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阿纯轻轻将房门关上退身出去。张灵韵才睁开了满是恨意的眼看向门口,她要从这里出去,她再也不想自暴自弃,她要成为可操控别人的强者,她要找所有想伤她害她的人讨回原有的公道……

…………

大王爷府

南枢寒此时正坐在议事厅里和几位幕僚喝茶闲聊,府卫匆匆跑了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便又离开了。

“不知道王爷有何喜事,府卫禀告之后竟如此喜形于色?”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江景远见他眉梢见喜,不慌不忙的问道。

南枢寒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喝起茶来,眼角的笑意却更加深厚。

“江兄何必为难王爷呢?看来定是因为哪家的女子吧!”兵部侍郎家的小公子蔡誉调侃道。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在这里猜来猜去的!”南枢寒放下茶杯,笑道,“你们知道前几月,我曾经与大商国三王妃有暗情一事吧!”

“知道知道,这件事一时还成为我们几家兄弟的谈资呢,说大王爷您英勇聪慧,风流不羁!”江景远向他伸出大拇指奉承道。

“就是就是,大商国的鬼脸阎罗称号在我南枢国也家喻户晓,可是这样一个战神,在您的面前立即变成了头戴绿帽的大王八!”

蔡誉说完,三个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这和您的喜事有什么关系呢?”蔡誉疑惑的问道。

“因为,三王妃此时正在我们南枢国的翠红楼挂牌啊!”

蔡誉与江景远听完,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僵在那里,全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南枢寒。

“这个女人我会利用她与大商联盟,一同去对付南枢墨!”南枢寒对于自己的野心丝毫不避讳面前的这两个损友。

江景远与蔡誉对于南枢寒早早就有了归属之心,听到眼下有了可转之机,不由的都高兴起来,他们三个人准备了一桌酒菜,举杯畅饮间已经将未来的美好前景重新归划了一番。

…………

南枢墨的大婚定在了下个月的初一,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

“聆儿,这些是我为大婚准备的嫁妆,你看看还缺少什么,我再去令人置备!”

萧聆看着堆积在三楼空置房间里的大木箱子足足有十八个之多,每个箱子都是黑檀木所制,里面都装着满满腾腾的金银珠宝,玉石手饰,每一件都精工细雕,美伦美焕,极尽奢华。

“阿墨,这些东西太多了,而且我也没有地方放,不如你还是抬回府中吧,反正结婚之后,这些也是你我共同所拥有的!放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说实话,萧聆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十分热衷,她对于生活的要求很是简单,只要衣食无忧,心里便十分满足了。

可是南枢墨却不这样认为,萧聆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好不容易才娶回家中的女子,又自肯委屈于她。要知道在旧社会里,女人出嫁时所携带的嫁妆代表的不仅是一个人的出身,更多是一个家族的声望。嫁妆越多,也就代表着对出嫁女子的重视。

“这些是你出嫁带到夫家的,哪里有此时提前送过去的道理?”南枢墨看到萧聆近日来因为筹备婚事,已经又瘦了许多,心疼的将她按坐到床上,不再让她操持这些锁事。

“阿墨,我想要一场不同于此时的婚礼,你可愿接受?”萧聆梦想中的婚礼是身穿着洁白的婚纱,走到红色的地毯之上,与心爱之人携手誓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知道以南枢墨的身份给不了自己唯一的承诺,可是婚姻是女人一生之中的第二次生命,她也不想草率了事。

萧聆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这也是南枢墨在认识她的时候便已经知晓的,他尊重她的任何选择,所以不待思考他已经点头答应下来。

“聆儿,大婚之日,你还需遵守我南枢国的礼仪完婚,必竟这不单单是我们的婚礼,也是父皇的颜面,待宫中之宴一过,我们回到府中便重新按照你的喜好再补办一次,好不好?”

萧聆没有想到南枢墨对自己的宠溺已经到了无止境的地步,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婚纱的制作与婚礼的筹办事宜。

南枢国九王爷与一个萧姓女商人的婚事,不径直走的传回了大商国慕容楚的耳中。

人这个东西很是奇怪,不管对人还是对物,当自己所拥有的时候不见得有对她有多么的重视与关注,可是一旦她不再是自己所拥有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与她所在一处的种种过往,而且时间越长越会发酵一般的挥之不去,消之不散。

此时的萧聆对于慕容楚来说便是这件已经永远不可触及的回忆。

张德顺张公公跟随慕容楚多年,自是知道主子的脾性,此时见他听到萧家大小姐在他国婚事传回到朝都之后,整个人便萎靡不振,心中便知他定是对萧涵儿动了真心。

看着摆在桌上的饭菜凉了撤下,换上热的,来来回回也有三、四次了,慕容楚还是没有一丝食欲,张德顺沉了沉气,走到他的面前,轻言提醒道,“皇上,昨夜开始,您便没有吃过东西,这样下去怕是龙体会承受不住,您多多少少还是吃上一些吧!”

慕容楚的脸阴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静寂,他冷着眼看了张公公一眼,将头侧向一旁不打算听他的絮叨之词。

张德顺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话,否则以慕容楚乖戾的性子,发起火来,自己也是招架不住的。

“你说,这个萧涵儿不是一心都放在朕的身上吗?怎么会移情别恋?”慕容楚低声自语道,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想当年萧涵儿还没有在忆矜宫中无妄惨死时,每日里总是楚哥哥长楚哥哥短的围绕在慕容楚的身边,那时的慕容楚对于她的存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憎恶,他不喜欢她的痴缠,也不喜欢她对自己所谓的爱称,一部分原因来自她的父亲,因为萧子陌在朝中重权在握,对自己的政权有着极深的影响力,他担心萧相爷会用萧涵儿为契机,扶持别的皇子继位,做为他的傀儡,另一方面,先皇曾下遗诏,让萧家长嫡女嫁入皇室,他不喜欢听从别人的安排,连自己的父皇之言也不行。

可是自从他亲手将萧涵儿嫁于慕容阙开始,不知道何时,自己竟然开始关注这个冷清似雪的女子,而萧涵儿的性子似乎也发生了改天换地的变化,所有的一切,让他感觉到所有的事情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那时起,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听从父皇的安排,妄自作主亲手断送了自己的一片痴心……

“皇上,三王爷慕容阙有事求见!”张德顺将慕容楚一直飘忽不定的心思拉回了现实之中。

“他来求见朕?可是有事?”

“这个老奴可是不知,”张德顺将身子向他靠了靠,低声问道,“现在三王爷正在殿门外等侯,不知道皇上是见还是不见?”

慕容楚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有些了然慕容阙今日觐见的目的,他定是为了萧涵儿一事寻求帮助,本想着就此拒绝的心思还没有敲定,后转念一想,此时他不也与自己一般,被内心所深深折磨?想到此,心情突然间便好了一丝,“将桌上的饭菜撤掉,朕还不饿,将慕容阙叫进来吧,有些事情朕也想与他好好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