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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下五章 太子之位

皇宫之内一个墨衣锦袍的男子匆匆向着坤宁宫的位置走去,过往的宫女太监们见到他的身影皆是纷纷下跪行礼。

黄昏之中的坤宁宫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一个淡绿色衣衫的宫女本来守在殿门外,见墨衣男子向着这里而来,急忙迎了上去跪地问安,“宫女小昭参见大王爷!”

墨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好些日子不见踪影的南枢国大王爷——南枢寒。

“你不在殿里伺候着,跑过殿外做什么?”南枢寒冷眼看着跪地的小昭厉声问道,他的目光看着坤宁宫,眉头微蹙着道。

小昭直起身子,平静的答道,“回王爷的话,小昭本来想去御膳房之中给皇后娘娘取些餐后的甜点,谁知在这里偶遇大王爷!”

南枢寒知道小昭是皇后身边的亲信,像是取送餐食这样的小事,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前去,小昭守在殿门外,看来坤宁宫内一定有什么人在里面,想到自己暗插在这里的线人回报,皇后扶持自己上位的意念已经有所动摇,所以南枢寒才急色匆匆的前来这里想暗中探听一些消息,他敛去焦急之色,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小昭,向着坤宁宫走去。

“大王爷……”小昭从地上站了起来,追上南枢寒将他拦了下来,神色有些许的不自在,“大王爷,皇后娘娘刚刚用过晚膳,正在书房之中作画,娘娘在作画之时最不喜有人打扰,您这样进去怕是会惹得娘娘生气的。”

南枢寒见小昭低垂着眼睑,并不敢与自己直视,更加坐实了心中的猜测,他微微勾起唇角,轻佻的用手指勾起小昭的小颌,见她神色略有抗拒之意,笑着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便想拦住本王的去路,你可知该当何罪?主子们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还是不要阻拦的太多,否则……”南枢寒冷哼一声,一个巴掌挥过去将小昭打得跌倒在地上,鄙夷的说道,“否则,可就不是赏你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说完径直向着坤宁宫书房走去。

小昭从地上趴起来,愤恨的用手捂住已经红肿的脸颊,眼眶里的泪水盈盈落下,她顾不得疼痛向着坤宁宫的后门跑去。

白若琳此时与南风正在书房之中恩爱作画,甜甜的笑意充斥在她美艳的脸上,“南风,你看我画得这副江山图景可有差池?”

南风宠溺的一手揽着她的腰枝,一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在画卷之上轻描几笔,“琳儿的画功越发的精进,连为师也自诩不如,不过在西昭这里还有一座极少人前往的须弥山,这处景致你可不应该落下。”

白若琳轻掩红唇娇笑道,“总有一日,你我二人将会坐拥这四国,安宁而幸福的生活。”

正在二人对美好的未来憧憬之时,小昭已经来到了书房的正门之处,她心里清楚此时的皇后娘娘与谁在里面,她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南枢寒的身影,微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慌乱,轻轻扣响了书房的门。

“皇后娘娘,小昭有万分紧急之事,可否进去与您面禀?”

白若琳轻蹙娇眉,看了身旁的南风一眼,示意他先去内室的屏风后躲上一躲,才怒声说道,“进来吧!”

小昭慌乱的进入了书房,急忙将房门关严,见白若琳正站在书桌之后提笔作画,跪在地上俯首道,“奴婢奉娘娘之命在坤宁宫外把守,谁知大王爷非要进殿寻娘娘,奴婢再三阻拦实在抵挡不住大王爷的威严,所以奴婢只好从后门跑来向娘娘请罪。”

白若琳放下手中的画笔,见小昭的小脸上确实红肿一片,眼里的寒意加深了几分,她的人不是谁想动便动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南枢寒自认身份高贵便开始目中无人,如此这般下去岂不是会生生坏了她的好事不成?

“你从侧门暂且退下吧,哀家自有办法!”说完白若琳的身上恢复了以往的冷清,继续埋头于眼前的画作,不再言语。

小昭谢恩刚刚离去,门外便传来宫女的禀报之声。

“皇后娘娘,大王爷有事情想见您一面。”

“让他进来吧!”

书房的门打开,南枢寒疾步走了进来,四下里观望一圈并没有见到异常,才缓缓行礼道,“儿臣南枢寒参见皇后娘娘!”

白若琳此时好像已经沉浸在画作之中,并没有打算理睬跪在地上的南枢寒,而南枢寒也不好径直起身,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跪的僵持在那里。

书房里的焚香徐徐萦绕,一种困倦席卷着南枢寒的神经,已经一柱香的时间,白若琳半点让他起来的意思也没有,他强忍着内心之中的恼怒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皇后娘娘……”

“哀家作画之时最不喜有人打扰!”白若琳轻启红唇,将南枢墨的话活生生顶了回去。

又过了一阵子,南枢寒感觉自己的双膝已经麻木到了没有知觉的时候,白若琳才放下手中的画笔,还算满意的看着自己所画的一幅富贵牡丹沾沾自喜。

“寒儿,你都跪了这么久怎么不起身在旁边坐下等哀家呢?”白若琳仿佛不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微笑的看着南枢寒说道。

南枢寒不便动怒,只能假笑道,“只要皇后娘娘高兴便好!”他咬道牙,脚上血脉流通时那种麻麻痒痒的滋味让他心里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层。

“寒儿此时来找哀家,所谓何事啊?”

南枢寒坐在厅中的椅子上,一边揉着不适的双腿一边说道,“近日来南枢墨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如鱼得水,自在得很,不知道皇后娘娘对此可有什么安排?”

白若琳将画卷卷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道,“寒儿所指的安排是什么?”

南枢寒感觉自己的问话像是打到了一摊棉花上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有些悻悻的说道,“寒儿不才,冒昧的问上娘娘您一句,太子之事……”

“太子之事哀家一直在暗中打点,只是眼下南枢墨已经得到了西昭的协助,莫说哀家,就算是白家长老亲自相助的话,也未必可以与两国的政务想抗衡,你能明白哀家的话吗?”白若琳目露和蔼的说道,“哀家知道寒儿最近的行为确实收敛了许多,哀家甚感欣慰,但是太子之位却也是急不得的,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想你还是知道的。”

南枢寒见白若琳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时之间心里也拿捏不准她真实的想法,“皇后娘娘如此深思远虑,寒儿便放心了,有一事寒儿刚刚得到消息,不知道皇后娘娘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白若琳轻佻娇眉,笑道,“寒儿既然已经来了,有事不妨直说。”

“大商国那边的萧子陌昨日传来消息,说是慕容阙已经与慕容楚产生了正面的冲突,看形势大有篡权夺位之势,若是在二者冰火交融之时选择一方相助的话,有了大商国力的支持,我们之间的大事定当万无一失。”

白若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面带疲惫的说道,“哀家知道了,寒儿所言哀家自会深思,只是此时疲倦的很,寒儿还是先退下吧,三日之后哀家自会给你一个答复!”说完她微眯着双眼,一副劳顿之态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南枢寒起身行过礼之后,没有继续追问,转身离去。

书房门关上的时候,南风缓缓从内室之中走出,来到白若琳身侧,轻轻为她按摩起来,“琳儿,看来南枢寒已经对你有所提防,近期我们还是有些防范比较妥当!”

白若琳轻依在南风的怀中,这个男人是她待自闺中之时的恋人,虽然为白家嫁到了这深宫大院,但与他在一起时,她才能感觉到轻松自在,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而已,想与心爱的男人结婚生子,过最平淡的生活,只感叹命运多舛,出生于一个不能由自己做主的官宦人家。

“南风,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如此偷偷摸摸,我感觉好累,好累!”

南风心疼的拥着她说道,“等我们将南枢墨和南枢怀宇一并铲除之后,便再也没有谁可以更改我们的命运,到那时,我们才是自己人生的主人。”

…………

南枢墨除了上朝之外都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处理正事,眼见着明日便是婚期,南枢墨的心里更加的烦躁起来,他曾经答应过萧聆,一人只娶她一人为妻,只爱她一个人,不背弃彼此之间的诺言,可是谁知明天他将要与另一个女人共结连理。

“王爷,西昭国公主有事想要求见。”纪磊恭敬的禀报道。

南枢墨绝美的容颜之上出现了不耐之色,他轻轻看了一眼立在身前的纪磊,严肃的问道,“你跟随本王这么久,连打发人的事情也做不到吗?”

纪磊知道南枢墨因为萧聆之事心情不好,所以他低着头轻声回道,“属下不是做不到,只是来人身份特殊,属下不能逾越了身份与礼数。”

南枢墨愤怒的拍案而起,“纪磊,你越发的大胆了!”

“属下不敢,”纪磊完全忽视掉南枢墨的暴怒,沉声应道,“王爷从王妃离开之后便能西昭公主避而不见,明日你们便要成亲,如此下去,王爷的太子之位必定得之不易。”

纪磊的话没有错,南枢墨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之上,是啊,萧聆的离去,不正是因为自己对太子之位的执着吗?此时他的脾气是发向纪磊的,还是发向自己的?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既然这样,你将韩思玲带进来吧,本王想看看这个公主到底有何事要面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