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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神秘的青年

元载在拜别李白和吴筠之后,便同王韫秀和景贞一起程回郑县。那里是王家的家,也可以提供成亲的各项必备条件,比如亲友的祝福。

沿着昔日来时路回家,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慨。

看着同行的人,元载不禁想起李揆,随口问道:“李揆现任何职?”

王韫秀不无遗憾地说道:“表兄好像是陈留县尉,远在河南道的汴州,恐怕不能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元载跟着轻叹一声,也觉得很遗憾。

这时,不远处传来吟诗声: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

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

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气志是良图。

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诗词内容大气磅礴,吟诗的人更是中气十足。加之是用内力发出,使得整首诗念完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相貌俊美、背上背剑的青年站在树梢上。树梢随风摆动,他也随之起伏。仿佛他是树的一部分,而不是站在上面的人。

这引起了景贞一的好奇心,策马上前询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不过你吟的诗很不错,就是惊到我的马儿了。”

青年笑道:“一时有感而发,不料唐突佳人,还请恕罪。”

“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青年巧妙的回答了景贞一的问题,接着飘然飞下树梢,徒步离开。

景贞一见状策马上前,挥舞手中的马鞭对着青年的后背就是一鞭子打过去。

青年转身伸手一探,轻松的抓住景贞一的马鞭。

景贞一试图抽回鞭子,却被青年抓紧而失败。

元载不由得额头冒黑线,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景贞一跟王韫秀久了,别的没学会,咋就学会见谁都是用马鞭呢。

“那个……”元载怕景贞一吃亏,故意说道:“贞一,人家只是过路客。你怎可如此无礼,还不收回鞭子,向这位郎君道歉。”

这是给景贞一台阶下,同时警告青年。如果他不放手,元载就要动手了。

青年果然听懂了弦外之音,松了手。

景贞一不服气,叫道:“我不信你的武功比我好,有本事和我单挑。”

“这死丫头上次侥幸打败我了,信心膨胀了。”元载暗暗啐了一口。再看青年轻功和武功都属于上乘,担心景贞一会吃亏,正要出声制止。

“你别多事!耐心点看吧。”王韫秀突然低声让元载别出声。

元载有些不爽,低声回道:“你还说呢。都怪你把景贞一带坏了。以前温顺恭谦让的女孩,硬生生变成了王韫秀第二。”

“你是怪我咯。”王韫秀举起了马鞭。

元载立马捂着自己的嘴,连连摇头。

王韫秀这才放下马鞭。

没了元载的制止,景贞一越发嚣张。并叫嚣道:“你到底敢不敢!”

“晚生从不将武功用在逞凶斗狠之上,恕晚生拒绝。”青年转身要走。

景贞一脚踏马鞍,飞身下马到了青年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娘子请你让出路,让晚生过去。”青年试图从景贞一身旁绕过去。

但景贞一岂会给他机会,立刻出手进攻青年。一套连环掌法被景贞一舞得虎虎生风,再配合脚下的八卦步法,将青年逼得节节后退。

青年虽然不断后退,但是忙中有序,始终紧守门户。面对景贞一变化万千的掌法,一直不给景贞一有机会找到破绽。

两人一攻一守,宛如两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花丛中。招式让人眼花缭乱,又给人一种舞蹈的美感。招来式往也始终在原地附近打转,好像地上有一个圈子似的。

“这丫头的武功大有长进嘛!”元载看得正兴起,不由得对景贞一交口称赞,“比我刚和她比武的时候,又进步不少。”

王韫秀却笑不出来,甚至冷冷地说道:“她的武功乃是薛瑶英传授,当然进步很大。”

元载听到王韫秀说话的口气,立刻笑不出来了。

“不过景贞一的武功真的很有进步,小小年纪着实难得。”王韫秀话锋一转,用称赞口吻评价薛瑶英:“薛瑶英不愧是白衣神剑薛慕青的女儿,还是很有本领。”

“哈……”元载被王韫秀一百八十度拐弯,惊到了。

两人身后的春容和夏红捂着嘴偷笑,春容见元载惊讶的表情,开导道:“薛瑶英只能我们家小姐夸可以,姑爷你夸就不行。”

元载回头看春容时,苦笑一下。

此时,景贞一和青年的比武有了胜负。青年右手结剑指,拨开景贞一变化万千的掌法,中指和食指距离景贞一额头只有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赢了!”景贞一虽然不甘心,但是她输得起。

“承让。”青年收手,叉手道:“小娘子这套掌法虚招太多,可以说是「九分虚一分实」。但这一分的实,足以让不少高手败阵,晚生也是用尽全力才破掌法。”

景贞一闻言一怔,惊道:“你居然能看出我这套百花穿云掌的奥秘,真是不简单啊。”

青年闻言一喜,“百花穿云掌?小娘子莫非是白衣神剑薛慕青薛老前辈的传人。”

“我不是薛慕青的弟子,但是他的女儿薛瑶英曾经传授过我这套武功、”

“原来如此,果然是系出名门,武功就是不一样。晚生观小娘子的武功小小年纪已有这般造诣,着实不简单。”

景贞一听到青年这样夸她,得意的叉会儿腰。

元载嘴角一阵抽搐,心道:“景贞一这丫头真是心实,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来历抖了出来。”扭头看向王韫秀,却见她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

“王韫秀今天好奇怪,为什么不阻止景贞一泄露底细呢?”元载心里疑惑不已。

又听到景贞一问青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青年回道:“晚生名叫李泌,字长源,京兆府人氏。”

“李泌!”元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