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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上头有人,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假扮宫女的女人见元载持剑拦住她的去路,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间抽出双匕首,像旋风似的向元载杀来。

元载边退边仗剑拨开女人的利刃,问道:“你到底是谁?竟敢夜入金仙观。”

女人不答话,依旧攻势汹汹。

元载见女人是死硬派,也不再抱有幻想,先抓住再说。于是手中长剑数划,一道十字劈开女人手中的匕首直向她的脖颈处。

眼看着就要擒住女人,鸦九剑的剑尖却被不知从何发出的小石子弹开了。

女人及时抓住这个天赐良机,纵身一跃,企图从假山飞离,逃脱元载的追捕。

然而元载岂是易与,瞬间抽下腰间的马鞭,挥出捆住女人的左脚的脚踝,轻轻一用力就将她从半空中拉了下来。

女人本来人在半空就缺乏支撑点,被这样一拉,一下子失重跌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元载鸦九剑架在她的脖颈处。

“你还不说吗?我把你交到丽景门。那里有各式各样的酷刑,不怕你不说。”元载小小的威胁了女人一下。

女人冷哼一声,依旧不搭腔。

元载正要将女人带走,却见杨玉环带着张云容等侍女气势汹汹的来了。心中暗叫不妙,如果杨玉环强行包庇这个女人,自己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个女人是昨晚入宫的刺客,事情就会对自己不利。

“元校尉你这是在干什么?”杨玉环不看元载,也不看地上的女人,冷声的质问道:“你抓住服侍我的宫女,究竟意欲何为?”

元载保持擒拿姿势不变,回道:“属下奉命护卫金仙观,有权盘查任何进出金仙观的人,无论男女。这个女人从娘子寝殿出来之后,便一直鬼鬼祟祟,甚至脱离伺候娘子的队伍,企图单独离开。”

“属下见她神色有异,上前盘问。不料她不仅不回答,还对我刀剑相向,属下这才使用武力将她擒拿。正要交给丽景门盘问,确认是否是奸细。”

元载只字不提昨晚黑影的事情,只说自己在花园看到这个女人神色有异。这就让杨玉环不能拿昨晚说事,转移矛盾的焦点。同时用丽景门小小的威胁一下杨玉环,让她不敢轻易以势压人。

杨玉环听了,果然脸色有变。和气道:“元校尉,这其中恐怕有误会。事情起因是我吩咐这个小妮子帮我去办点私事,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元校尉关于我的私事,你该不会也想盘问吧。”

“属下不敢。既然是娘子确认是自己宫女,属下这便放了她。”元载立即收剑回鞘,并向杨玉环叉手道:“属下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娘子清修了。”

“请。”杨玉环难得客气一回,“元校尉担任重责大任,请务必保重身体。”

“属下遵命。”

元载从假山里退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金仙观。

这回之所以选择放了这名来路不明的女人,主要是因为一方面自己没直接的证据证明女人是刺客或者是信使,到了皇帝面前没有证据极可能被杨玉环倒打一耙,情况就很糟了。

另一方面,元载也想看一看这杨玉环到底闹得什么玄机。她的哥哥杨钊控制着铁花内卫,目前没有大的举动。这不代表就此风平浪静,平静的背后往往是惊涛骇浪。

最后,杨玉环突然被从南薰殿迁到金仙观。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元载还不着急知道答案。他相信等待下去,一定会知道原因。

回到自己家,元载在王韫秀的伺候下脱去身上的明光铠,直接躺在床上就要蒙头睡觉。

王韫秀却不允许,一把拉起元载,“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不给我说清楚不许睡觉。你知道吗,我昨晚上等你到半夜。”

元载一脸疲惫的看着王韫秀,“你让我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告诉你原因。我敢向你保证,我没有做坏事。”

王韫秀心一软,手一松,元载啪的一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欸,郎君奇怪了,怎么累成这样。不会是一夜没睡吧。”王韫秀自言自语的同时,将元载扶正躺好,并为他盖上被子。

这期间元载愣是没醒,睡得可香了。

等将元载摆弄好,王韫秀取下帷帐走出卧室。

景贞一早在外屋等着,见王韫秀出来立刻上前问道:“阿兄今天是怎么啦?回来的晚,还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哎,不知道。看情形情况很严重,不然他不会这样。”王韫秀怕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特地把景贞一拉出屋外说话,“咱们别打扰他休息,一切等他醒来再说。”

恰在此时,府中下人来报,说是丽景门的大统领边令诚来了。

王韫秀心头一紧,边令诚这样的人物不会轻易到大臣家里。他一来,准没有好事情。

“贞一你随我去见边令诚,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看我眼色行事,立刻回卧室叫醒你阿兄。”王韫秀急忙吩咐道。

景贞一应了一声“嗯”。

两人从内院走到前院,见边令诚独自站在前厅等待,好像并没有带任何的丽景门内卫。这让王韫秀一颗心稍微安定,不由得加快脚步。

“王夫人。”

“边公公。”

“令夫何在?”

“他昨日值勤,今日方归。正在府中歇息,酣睡至今,不便喊醒。”

“哦?他昨日值勤!根据指定的规矩,似乎不轮到他值勤吧。”

“想是有特别的事情吧。我夫婿自回家,一直躺在床上酣睡,我至今没有问他为何昨夜不归。”

“既如此,我不便打扰。请王夫人代为转达,就说请元校尉醒了之后,速来我丽景门一趟。”边令诚怕王韫秀误会,又补充道:“王夫人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事情询问令夫。并无意审问,不然也不会孤身前来。”

王韫秀这才放心,回道:“请公公放心,我一定转达。”

“告辞。”

“请。”

边令诚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韫秀并没有送边令诚出府,这有些不合适。

一个巨大的疑问,此时萦绕在王韫秀的心头。元载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边令诚会亲自前来,但看边令诚的态度似乎很友好。

这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恐怕只有等元载醒了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