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又被革职

蒋诗若问道:“王家来人只告诉夫君明天上朝之事?没有说其他的事。”

元载回道:“下午等我回来,咱们就一起去趟王家。见过岳父岳母,一家人好好的团聚。”言语中对去王家充满了兴趣。

王韫秀和蒋诗若互看一眼,心里都在想:“以前只要提到王家,夫君总是会推三阻四。自从随军出征回来,竟然变化很大。”

因明天一早元载要上早朝,几人席上再无其他的话。都默默的吃完饭,让元载早一点休息。

当晚元载和王韫秀之间的那点事,自是不必细说。

次日一早,元载起床。在王韫秀和蒋诗若的伺候下穿上符合自己品秩的官袍,腰前悬挂代表身份的腰牌。随后在仆人的牵马下,离开元府前往兴庆宫。

李隆基自继承皇位以来,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兴庆宫度过。这一次接见讨伐吐蕃的有功之臣,也不例外是在兴庆宫的兴庆殿。

那里是兴庆宫的正殿,是皇帝接见百官最正式的地方。能在兴庆殿接受皇帝的接见,对于臣子来说是一种无限的荣耀。

元载骑马到了兴庆宫门口,在接受前后三次细致检查后才进入兴庆宫。曾经担任过兴庆宫等地护卫的元载,对于兴庆殿该怎么走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经过数月的艰难的从军生涯,使元载气质上与从前大不相同。身上的书生气与江湖气都抹了一干二净,取而代之是身为将军的英武之气和杀伐果断。

元载昂首阔步走不到数步,却见迎面走来一个特别熟的人,杨玉璃。

她衣着雍容华贵,穿戴珠光宝气,在她的身后还跟着数名宫女和太监。一派贵妇人的风范,让元载感到眼前一亮。

二人走近,互相打量对方。

杨玉璃笑道:“这才几月不见,你的气质与之前竟然大不相同。”因宫中四下都是人,原本想摸一摸元载的脸,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元载道:“与吐蕃之战艰难取胜,个中辛苦一时难以说完。在这样的大军中待久了,气质自然有所变化。”

杨玉璃点头道:“近日我事务繁忙,等闲下来再一起好好的说话。我想听你们是怎么打败吐蕃,还听说是你斩杀吐蕃的瑞松王子。”

“好呀,到时候再告诉你。”元载觉得奇怪,“有什么事值得贵妃娘娘的八姐这么忙?”

杨玉璃笑道:“自然是侄女的婚事!陛下上个月下诏赐婚广平郡王和我大姐的女儿崔彩屏,不日就要举办大婚。到时候连我都得恭敬叫侄女一声广平郡王妃,而不能直呼其名。”

提到崔彩屏,就让元载联想到杨玉璃的大姐杨玉琀,也就是韩国夫人。

遥想当年蒋诗若的父亲蒋宗周曾经扣押过她们母女,元载直到现在都在怀疑要么是杨玉琀,要么是崔彩屏被蒋宗周的同伙掉包了。只可惜一直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妄自开口。

而杨玉璃也一直没有发现异常,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下。

面对这样的局面,元载除了祝贺别无他法。只得笑道:“我可就要恭喜你,能成为广平郡王的八姨。”

杨玉璃用袖子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我就不打扰你觐见皇帝。”说完,带着宫女们走了。

元载目送她的离开,然后转身径直前往兴庆殿。

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朝廷武将和岳父王忠嗣这次带回的将领在场。

元载穿过人群,来到王忠嗣面前,向他躬身行礼。

王忠嗣道:“待会儿陛下说什么话,你都听着。别随便开口,听明白吗?”

元载点头称是。

这时,高力士高声道:“陛下驾到。”

元载立刻回到自己的应该站的位置,跟随其他文臣武将向李隆基行跪拜礼。

李隆基命众臣平身,说道:“众卿在此次讨伐吐蕃之战中劳苦功高,理应得到封赏。”遂命高力士念出领赏的人员和赏的物品。

元载以为有自己的事,结果整张赏单上百余人,从头到尾没有自己的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赏了,唯独没有他。

“陛下真是偏心,故意寒颤人。”元载在心里愤愤不平,又不敢表现出来,只低着头闷不做声。

李隆基道:“愿众卿在今后的作战中更加努力,让异族都不能猖狂。”

“是。”众臣应道。

“元载上前,朕有话说。”李隆基道。

“臣在。”元载从群臣中走出来,来到正殿中央面朝着李隆基行礼。

李隆基道:“朕知你在此次对吐蕃之战中劳苦功高,理应得到嘉奖。但朕听说你差点和赤水军副使哥舒翰不和,差点发生私斗。你可知罪!”

元载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到皇帝耳朵里,忙跪在地上,回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李隆基道:“自古以来赏罚分明,你竟然和大将私斗本应从重治罪。念你在吐蕃之战中表现突出,免你罪责。但自即日起不必回河西,留在京城听用。”

“臣遵旨。”元载再不甘心,也只得坦然接受。

李隆基微笑的点头。

元载退回群臣的队列里,此后皇帝说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当是一阵风从耳旁吹过,就算了事。

等群臣散了,元载从兴庆殿退了出来。避开群臣,独自骑着快马回府。郁闷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管谁来叫他,他都不理不睬。

王韫秀本来是正在准备待会儿回娘家要送的礼物,却听下人说了元载的事大感奇怪,于是连忙到正屋的卧房,探视元载。到了之后,却见元载躺在床上,一脸的悲愤之情。

“哟,咱们家的将军今儿是受了什么气?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对下人更是爱理不理。”王韫秀紧挨着床沿坐着,说到「爱理不理」时,轻轻的碰了碰元载的膝盖。

元载见是王韫秀来劝,不得不搭理,于是道:“今儿陛下在朝会上随便借了一个理由,革去我一切职务,只在京中听用。更不让我回河西,真是气死我了。”

王韫秀恍然,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坦白说革职一点都不意外,不革职才让我觉得意外。”

元载吃惊不小,忙坐了起来听王韫秀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