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怯怯的回,“奴婢小芮。”
白飞鹄瞥了瞥,人如其名,弱不堪风吹。
梳头更蠢了些,揪的他疼。
他这脾气何曾怜香惜玉,欲骂两句,待瞧见那丫头一双含泪欲泣的眼眸,又将快骂出的话吞了回去。
好丫头,敢与他来这招。
心内一恼,大手摸了过去,又将其揽入怀中。
腰肢倒软的。
“鹄少爷,不可……”
“要赏钱?”
“奴婢不敢。”
不敢瞧这神仙般的人物,小芮扭脸,浑身不敢动。
听府内姐姐们说,鹄少爷虽不喜言笑却为少有的痴情男人,纵为丫鬟若得他看中亦会善待,只不过府内鲜有胆量的丫鬟了。
之前被赶出去的,听说伺候他许多年。
“看着不像伺候过男人,莫非我生的丑?”
“……”
“为何不敢瞧?”
“奴婢一向鲁钝,恐难伺候鹄少爷你中意。”
白飞鹄冷笑了声,故作姿态的女人,许久不曾教训了。
扯开腰上丝带,一如昔日放荡。
他忍了多久,早已记不清。
怀中的女人,又抖了起来……
“为何进府的?”吻至脖颈,他问了一句。
“家里养不起吃白饭的。”女声怯弱,又似曾相识。
“恨么?”吻至锁骨,他又问。
“人各有命,不恨。”
“来至何处?”
“扬州。”
扬州……
如触臭鱼烂虾一般,白飞鹄将怀中的丫鬟推开,若非此女在,险些要打他自己脸的,何曾乱到新来的丫鬟都不放过的。
小芮不知何故,不敢起身。
两人沉默了会,小芮壮着胆开口。
“鹄少爷,奴婢究竟做错了甚?”
“这般喜男人如此待你!”
“奴婢……鹄少爷你误会了。”
“滚!”
小芮又羞又恼的捂着脸,哭着跑出房门。
及至遇到府内丫鬟,又如酒醉醒来一般理衣衫,她不过听了话,主家少爷要做甚皆可,为何这般羞辱于她?
亦曾读书习字,尽力对抗企图羞辱她的人与事。
如今心气不如昔日,反倒又受此辱。
“小芮。”
“姐姐。”
府内丫鬟皆不多言,她一个新来的需有人助,眼前这丫头算她今日甚熟的。
她不愿得罪,擦了脸又迎上去。
“你伺候鹄少爷了?”
“不曾。”
“那为何哭?”
“许是奴婢蠢钝,惹鹄少爷生气了。”
“哎,不怪你。”
小芮有意回房,又听其道:“自打红姑娘她出府了,鹄少爷这性情更胜昔日之劣,倒不是说为难我等为奴为仆的,可谁敢惹恼他。”
“更不敢伺候,姐妹们求至我这,近来又劳烦你。”
什么,意思说伺候鹄少爷之事,皆由她来么?
伺候一说,似又有内情。
她这名声早不清白了,此时若再辩解甚,只与人多些笑料了。
“姐姐莫如此说,小芮来此多得你护着。”
“小芮妹妹,我就说你最善解人意了,你当心些,鹄少爷他其实人不坏的,句句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