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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徐明山不理会他迳自唠叨。

“就算你们不在乎牺牲色相,总也得顾虑一下我的客人吧?一条歌拖了半天不说,还说断就断了,你们还有职业道德吗?”

“情不自禁嘛!”何希玉也辩解。

徐明山板着脸摇摇头。"要是所有的乐团都像你们这么容易情不自禁,我的pub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呀?"

廖如凯上前。"涂大哥,既然是我们的失误,我们绝不会逃避。您说吧,我们该怎么赔偿损失?”

“损失?”徐明山轻笑,”“既然你们愿意承担责任,那是最好的了。不过……”他有意无意地瞄了瞄斯文俊秀的安沛轮。“无论什么样的赔偿都可以吗?"

脸蛋才褪下一半红潮的乔以欣昂昂下巴。“这是我个人的失误,就算他们无法承担,我也绝不会推卸责任。”

“很好。”涂明山靠向椅背。“我简单的说吧,许多客人跟我反应他们很喜欢两位刚刚的、呃、表演

他朝安沛轮和乔以欣挤挤眼,两人仿佛有默契似的同时又红了脸。

“他们希望能常常看到你们出现。”他笑笑。“所以我希望小玛莉能说服她的男朋友加人表演,而且如果客人的反应都这么好的话,下个月我可能会要求你们增加时段……”

“可是阿轮是要负责小提琴的啊!”江亦雷又愣愣打岔。

"小提琴?”涂明山扬了扬眉,转头朝安沛轮望去。“他会小提琴?”

廖如凯点点头。

“我们原本想让乐团加人小提琴手,今天带他来就是想征求您的同意,不过,如果您要求的话,我们也可以让他唱歌。可是他从没唱过,如果……”

“没唱过?”涂明山似乎更感兴趣地仔细打量安沛轮。“但是他的音色和技巧无论是转折、换气、停顿控制得很好,不太像是没经验的人嘛!”他继而朝安沛轮问道:“你真的没唱过吗?”

安沛轮蹙眉思索半天,而后犹豫地说:“算有吧。”

"哦,什么时候?在哪里表演?”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他,只见他两颊更红,双眼往上看着天花板。

“洗澡时,在浴室里。”

静默两妙,然后是哄然大笑。

“拜托,那也叫表演啊?你真驴啊!"阿希玉受不了地拍拍额头。

“边唱边跳脱衣舞是吧?”江亦雷清稽地扭着屁股。

廖如凯却正经地点点头。

“没错,浴室里的音效最好,嗯,嗯,你选对了最好的地点本练歌。”而后大笑。“上大号时没有顺便练习吗?’安沛轮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乔以欣不舍的抱住他的臂膀送去一个抚慰的笑容,然后向依然笑口大开的伙伴们反驳。

“可是我也觉得他唱得很好啊,也许他在学校里有修过声乐哩。”她转向安沛轮。“你有吗?沛轮。"

安沛轮回以感激的笑容。“没有,我只旁听过声乐技巧理论课程。”

乔以欣立刻以胜利的眼神扫视同伴。“看吧,我就说他有上过课。”

“好了,好了。”涂明山抬手阻止其他人的笑闹。“不管有没有上过课,他唱得很好是确实的。这样吧,他依然是小提琴手,因为小提琴的确可以成为本pub的特色。另外再开一个他们合唱的时段,我相信他们这对最浪漫的歌唱情侣也将会成为本pub的特色之一。”

他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人有异议。

没有。

于是他继续说:“如果可以,明天就让他来上班,最后一首歌排定他们的情侣对唱,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六个人兴高采烈的踏出pub中,江亦雷提议找家小吃店庆祝,不但要庆祝安沛轮顺利得到工作,更要庆祝乔以欣和安沛轮这一对的明朗化。众人附议,于是,男孩们聚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讨论到哪家小吃店比较好。

是靠近家附近的那一家好呢?还是菜色比较多的那一家好?

而何希玉则神秘兮兮地把乔以欣拉到一旁低语。

“我说的没错吧?”

说的没错?

她说的是“不了解情,又如何能深切地表达出歌曲的意境”这一句?

还是“加人感情生命的音乐将不再只是好听而已,而会足能打人人心底深处。震撼人灵魂的音乐”这一句?

乔以欣欢喜地笑了起来。不管哪一句都对,因为她终于解到……音乐是她的至爱,爱情却是她的灵魂。

是音乐丰富了她的生命,但却是爱情赋予她生命。

安沛轮是她的灵魂、也是她的生命!

她了悟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在乔以欣满二十岁生日这一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是你的生日?”

安沛轮追着乔以欣问。

“你怎么知道?”乔以欣斜睨他。

“我……”安沛轮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我偷看你的身分证。”

乔以翻翻眼,退自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以欣,为什么嘛?”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那是我们认识后你的头一个生日啊!"

“就算告拆你了又怎么样?”

"我要买礼物送你呀。”

乔以欣手握在门把上,回头瞟他一眼。“阿尼基,你有钱吗?"

安沛沦顿时傻眼。对喔,他身无分文又能买什么礼物?连吃饭都是人家可怜施舍给他的哩!

乔以欣打开门,反身将垂头丧气的安沛轮拉进房里按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沛轮,我……”乔以欣突然顿住。

奇怪,她不是一直跟着大伙一块叫他阿轮的吗?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叫他沛轮的?她又为什么要改叫他沛轮?真是莫名其妙!

“以欣,你怎么了?”

乔以欣倏地回过神来,安沛轮正以奇怪的眼光瞧着她,她甩甩头。

算了,沛轮就沛轮,免得跟谭咏麟搞不清了!

她正正脸色。“我是想告诉你,我不在乎有价值的物品,而你那天已给过我无价的礼物了。

安沛轮想了想,然后突然暧昧的笑了,“你是说那个……呃表演吗?”

忍不住给他额头来一记弹指神功。“什么表演!你那次是表演给人看的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的梦想实现哩。"安沛轮抚着额头辩驳,旋即又低低咕哝:“可是他们都说那是一次很浪漫唯美的表演嘛。”

乔以欣啼笑皆非地骂道:“以后他们的话你少听,知道吗?”

“喔。"

乔以欣咬了咬唇,而后坐在床上与安沛轮面对面。

“沛轮,老实告诉我,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安沛轮重重点头,还举起手来。“我发誓!"

“你确定吗?”

“就像我确定我不愿意和父母为我决定的对象订婚一样,我确定你才是我要的。”安沛轮肯定地说。“任何事我都有可能不确定,唯有对感情这件事我绝对能够百分之两百确定!”

因为他对感情有最深刻的感受力,也有最强烈的表达能力,这是他的天赋。

她笑了,主动去握住他的手。“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有啊,先找到工作。”他猛点头。“然后存钱,或许暂时是买不起房子啦,但是如果省一点,总有一天会有我们自己的房子的。”

“我们?”

“当然是我们。”安沛轮理所当然地说。“等你毕业后我们结婚,如果你不反对,我喜欢快一点有宝宝,男的女的都无所谓,最好是一男一女,这样两个就可以了,然后……”

“stop!"乔以欣突然大吼一声。